“江小姐，您好，我們上次見過的，我叫李常，是刑警隊的，”李常按照流程給江晚舟看了看證件，李言之也在一邊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你不是派出所的嗎？”江晚舟記得之前說那個派出所的所長胡所是這個楞頭小警察的師父來著。
“之前是，剛剛畢業的時候被分到派出所了，走進基層是我們的每個警察必須經曆的。”
李常確實是半年前被提到刑警隊的，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胡所長就是他的師父。
江晚舟靠坐在會客沙發上，手上卻一直沒有停止翻動資料。
李言之在一旁開口：“抱歉江小姐，我們知道您很忙，但是能不能先……”
江晚舟將手上的資料遞給董倩：“上麵的問題我已經全部圈出來了，方案做的不夠好，你和陸氏集團的瞿瑩聯係一下重新擬一份新的合同出來，另外通知周琳讓她把後續的會議資料盡快拿到我辦公室。”
江晚舟吩咐完事情之後她對著坐在對麵的兩個小刑警語速很快問道：“說吧，要問我什麼。”
李言之被江晚舟這一係列的女強人的作風驚得目瞪口呆。
李常認真打開記錄本：“江小姐，我想問問關於老會長那一次的汽車爆炸，您覺得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江晚舟挑了挑眉，現在的小警察問話都這麼直接的嗎？
江晚舟用手指自己敲了敲太陽穴：“我們家雖然是個搞建築承包的，但是這個生意上能得罪的人太多了，聽說對方還是從國外入境的，是職業殺手嗎？”
“江小姐，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
李常按下李言之的話，他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確實是從國外入境的，根據現場屍體信息很難確定是不是職業殺手，對方都是沒有身份的人，隻能查到是從緬甸入境的無國籍人員。”
“無國籍，自殺式襲擊，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就是職業殺手？”
江晚舟的話李常無法反駁，他曾和自己的隊長胡清華提出過質疑，這麼明顯的信息為何就是不調查了，胡隊給他的結論就是國外的人員我國沒有任何的管理權。
“因為涉及國外人員，有外交政策保護，我們不能繼續跟進這條線索。”
李常是真的以真心換真心啊，連這都敢和自己說。江晚舟神思一動，或許這個小警察為自己清除公司異己幫上點忙。
江晚舟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喝了口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問我，我們集團得罪了什麼人，我隻能說不光是外來因素，您應該知道公司內部的權力鬥爭有的時候比外人下手要黑的多了。”
李常和李言之沒有在江晚舟這邊得到明確的答案，但是江晚舟模模糊糊的表述倒是給兩人不小的提示。
但是李言之深表懷疑：“她不會是耍我們，好讓我們查她的死對頭的底吧？”
李常當然也聽出來了江晚舟的意思，話裏話外暗指的都是鴻蒙集團的三把手張鋒。
“但是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你想，鴻蒙集團最開始是江鴻從他爸那邊接手過來的小公司，江鴻和沈鬱、張鋒二人從人堆裏搶出來的生意，聽說江鴻還有個兒子，一直在泰國那邊處理國外的業務，你想張鋒願意把自己打拚來的東西拱手讓給他江家世代傳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