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大小,雪白。
珍珠。
小孩心裏冒出一個詞語,因為他聽大人說過,珍珠是白色的,而且很貴。
這下小孩不打算將這顆珠子在幾個小夥伴麵前炫耀了。
這就是人的一個通病,當東西貴重到一定程度,都會選擇獨享。
這時他才察覺到右手手臂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順著光線,才發現好幾個地方被刮破皮。
於是直接將手臂伸進水坑裏,清洗一下。
然後順著岩峰往外麵走去。
當然手心肯定是握著珠子。
來到外麵,其它幾個小夥伴已經穿完衣服等著他。
而他則是先伸出左手手指,在嘴巴裏弄一些口水,然後抹到右手臂冒血的位置。
這種止血法,這些泥娃都會,而且效果不錯。
抹完後就開始穿褲子,等到手臂完全止住血,他才穿衣服。
並且右手手心一直握著,沒讓珍珠暴露在幾個小孩麵前。
“狗娃哥,這次你沒在那條縫裏掏到什麼東西?”一個小孩問道。
“沒有,下次我找根木棍往外掏。”大孩子撒謊道。
等到頭發幹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才返回朱家壩村。
朱狗娃的家在村西頭,靠近去往鎮上的大道。
老爹朱開山,老娘是朱劉氏。
兩個哥哥,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四歲,還有一個四歲的妹妹。
一家人日子過得相當清苦。
一幢三間的木草房,在左邊靠牆搭了一個小棚子,這是廚房。
直接來到右邊牆角,看看周圍沒人後,從兜裏拿出那顆雪白珠子查看。
一個字形容,白,上麵沒有絲毫其它顏色。
看了一會兒,看不出明堂後。
他就放回兜裏,準備找個小布袋裝起來,藏在自己睡覺的幹草枕頭下麵。
這種好東西,他不準備對家裏人說。
隻要一說出來,老爹老娘肯定會給自己收走,當成他們的東西。
因為這白珠子看起來能值不少錢。
加上最近大哥的婚事,朱家非常缺錢,有可能被老爹給直接賣掉做大哥的財禮以及修新房的錢。
到時候自己啥也得不到。
所以朱狗娃不肯貢獻出這顆珠子。
小心摸到左邊的臥房中,從母親補衣服的圓竹籠中找出一節四寸長的灰布條。
然後把珠子包裹住,來到右邊臥房,三兄弟睡覺的小床上,來到最裏麵,拿開自己睡覺的幹草枕頭,再把下麵的幹草劃拉一下。
弄出一個小坑,再把布條放進去,然後抹平幹草,最後放上枕頭。
來到外麵,脫掉衣服,又開始往右手臂傷口上抹口水,這樣能助傷口愈合。
要是老爹老娘看見自己這傷口。
詢問的話肯定有,但竹筍炒肉肯定也有。
所以朱狗娃很自覺,爭取在被人發現前,消除隱患。
塗抹完口水,朱狗娃又背著小背簍,來到竹林裏麵,拾取幹的筍殼和竹葉。
等到傍晚時分,朱開山等人從坡上回來。
朱狗娃也完成了拾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