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的功夫,劉亭就帶著人把茅草屋剩下的部分蓋好了,上頭蓋上厚厚的茅草,劉園拍了拍那幹燥厚實的茅草,對穆石道:“隻要不是大暴雨,這屋頂就不會有問題。”說著抬頭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抹了把汗歎氣道:“我倒寧願它下一場大暴雨,看,河水都快要幹了。”
穆石轉頭去看一邊的河流,河裏現在水位暴減,露出了河裏的石頭,穆石站在水最深的地方水也隻沒到他的腰際,而挖通的水渠裏隻剩下一足深的水,現在河裏的水已經流不到水渠裏了。
現在太陽大,小麥水稻也都長得快,再過兩天就能灌溉等小麥水稻灌漿了,
這麼多麥田,這點河水肯定不夠澆灌,爭水是在所難免的。
穆石想到自己後天就要走了,不免蹙眉,回去和女兒商量,“爹後天就要走了,不如我們家今天晚上就開始挑水澆灌吧。”
“不等軍營裏的消息了嗎?”穆揚靈道:“不是說小將軍可能會開水庫放水嗎?”
“那也得搶,趁著爹還在家,能護著你們一些。晚上我們就先把稻田的水先灌上,明天我們再去澆灌麥田。”
穆石拿了主意,穆揚靈自然聽他的。
與此同時,齊浩然也在和範子衿說灌水的事,“這次灌水是大事,我看給全軍將士放三天假,讓他們回去吧。”
範子衿挑眉的看著他,齊浩然就歎道:“我也是沒辦法,大哥給我傳話了,說五個營隻有我們這邊情況還好些,其他營的莊稼連麥穗都沒抽出來多少,更別說灌漿了,今年的糧草主要得從我這兒出。”
齊修遠要不是他大哥,齊浩然得罵娘,可他是他親大哥,他娘就是自個的娘,他來這裏就是主要想幫大哥的,所以這個擔子他隻能擔下。
“三營和四營的參將又來借水了。”範子衿道。
齊浩然撇撇嘴,道:“叫他們拿武器來換,我也不要多,就要一百長刀,一百長槍和五匹馬,一號水庫的水全給他們。”
範子衿問,“一共?”
齊浩然鄙視的看著他,“怎麼能一共,當然是各出各的,一號水庫這麼大,我就換來兩百長刀,兩百長槍和十匹馬已經夠虧了。”
範子衿拍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既然你覺得虧了,那我就把價錢給你提提,你要這一出麵就提這個多,他們肯定得往下壓價。”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齊浩然甩手不幹。
範子衿轉頭卻和人提出了各出五百長刀,五百長槍,十匹馬的價碼,三營和四營的參將幾乎要吐出血來。
糧草不好弄,這武器同樣不好弄,將軍給他們的都是有數的,在這一點他們比不上一營和二營,每次上頭下來好東西,都是一營二營先挑完了才輪到他們,統共就這麼些東西,範子衿也真夠敢開口的。
但他們也沒底氣轉身就走。
三營和四營之前一點水利措施都沒有,地種的也沒有五營好,現在麥田裏的小麥抽穗隻抽了大半,要是再不保證灌漿,秋收到明年的秋收他們就隻能喝西北風去了、
將軍前兩天可是找他們去罵了一頓,說他們連齊浩然一個手指頭都不如。
齊浩然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幹的都比他們漂亮,兩人雖然憋屈卻也不得不承認。
河裏的水肯定不夠澆灌,而這十裏八村隻有齊浩然修了水利,現在不僅他們看著齊浩然三個大水庫裏的水眼熱,地方上的那些鄉紳更是恨不得上來舔齊浩然的腳,兩位參將現在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