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了等他評價自己這一傑作的心情,她接過毛巾,重重的在臉上擦試著。
溫熱的毛巾擦過額頭、臉頰,她的相貌漸漸浮現。
她忽然覺得好感傷,就好像全世界人都對不起她,她從來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為什麼……都怪那個柳漠,她再也不要想起他了啦!
臉上的藥物都被擦盡,黑月輕易發現了她的變化。
救她回來這麼久,她的眼神一直是柔柔的,靜靜的,傷好後一直喜歡粘在他的身邊,讓他教這個教那個,又或許纏著他不許他趕她走。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眼神好冷……冷得讓人害怕,靜的使人感到不安。
那是死一般的寂靜,是一種不屬於她的成熟。
他默默把屋內清理幹淨,這才回頭看她。
夜可兒的腳依然擱在椅子上,頭靠在床邊,側臉望去,像是一尊固定的石像,死氣沉沉,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黑月大歎一口氣,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丫頭的債……
“可兒,要不要學武功。”
一聽武功兩字,夜可兒瞬間複活,她難以置信的瞪著黑月,“你要教我嗎?真的嗎?我有沒有聽錯!”
之前她就提過這事,可黑月除了易容術的入門,其他什麼也不願意教她,天天一個人悶著頭練,完全當她不存在似的。現在他竟然主動要教她武功?
“等你傷好了再說。”
他簡單的說完,便走出了屋,夜可兒樂得在床上滾了一滾,若不是腳下的痛感提醒著她她現在是個傷患。
被他這麼一說,她真想明天就痊愈,武功耶,學武功耶!
她這個現代人要學武功了耶!什麼輕功、什麼內力,簡直太帥了。
這一刻,她早已忘了上一秒的感傷,她的臉上重新散發出青春的光彩,仿佛剛剛那一切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