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又彤回答,陳漾自問自答:“你怕忍不住想跟我來真的?”
杜又彤又扔過去一個枕頭,直砸陳漾麵門:“你今天把嘴皮子磨破了我也不可能答應你,與其在我這兒做白日夢,不如回家一個人做夢。”
枕頭從陳漾臉上掉下來,他半晌沒說話,杜又彤心跳還很快,一邊警覺一邊糾結。
她竟然在糾結,陳漾的提議。
十秒,二十秒,半分鍾,漆黑臥室,兩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像野獸和獵物,彼此誰都不能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陳漾率先開口:“那我走了。”
杜又彤沒回應,陳漾也沒動,又過了半晌,杜又彤道:“你倒是走啊。”
陳漾:“我想親你一下再走。”
杜又彤想扔東西過去,發現手邊一無所有,緊張到捏著拳頭,佯裝淡定:“你不想,趕緊走。”
陳漾起身:“我走了,你把門鎖好。”
他痛快出門,杜又彤敢跟老天爺打賭,陳漾要沒在門口守著,她就不姓杜。
悄無聲息地下床,杜又彤做賊一樣來到門口,想把門反鎖,然而鑰匙剛一動,門外一股猛力,維持在不會把杜又彤傷到,隻會把門頂開的距離。
杜又彤差點兒喊救命,午夜驚魂都沒這麼刺激。
陳漾在門口守株待兔,全程隻用三秒就破門而入,他將杜又彤堵在牆角,抬起她的下巴,帶著沉重的呼吸吻上去。
直到這一刻杜又彤才確診,她確實是口是心非型人格,她想要的就是這個。
兩人在黑暗中糾纏,杜又彤適當反抗,主要放縱,期間夾雜著不經意的芶引。
陳漾扛不住是杜又彤意料之中的,他握著她的腰,幾次想掀開,都被杜又彤按住,他隻好吻她,但這事兒也是飲鴆止渴。
耳邊都是陳漾快忍死的呼吸聲,他開口求救:“又又…”
杜又彤破天荒問:“你喜歡我嗎?”
“喜歡。”陳漾咬著牙,“都他媽快喜歡瘋了…”
杜又彤:“你會生我的氣嗎?”
陳漾吻她耳垂,精神都渙散了:“嗯?”
杜又彤:“我要是讓你不高興,你會生我的氣嗎?”
陳漾:“不會…”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完了。
杜又彤貼著牆,抬眼看著黑暗中的人影,溫聲道:“那你趕快回家吧,我要睡覺了,二、哥。”
一聲二哥,險些把陳漾給叫廢了,他差一點兒就一時衝動,重蹈五年前的覆轍,但十分鍾後,陳漾穿戴整齊,戴著帽子,被杜又彤趕出家門。
有些狗可以常駐沙家浜,有些…注定花錢給別狗做嫁衣。
坐在車裏,陳漾開不走,抽煙冷靜,拿煙的時候,順帶把兜裏的‘貝殼’帶出來,這個上麵寫著‘激’,兜裏還有一個是‘湧’。
虧他還準備了兩個,結果一個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