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風輕雲淡：“也不至於隨便在大街上逮個人就能說，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扒一扒傷心事兒，聽一下別人的悲慘經曆，多少也能緩解緩解自己心裏的傷。”
看杜又彤不吃這套，陳漾繼續道：“你不用擔心申嵐和蔣承霖會出賣你，他倆的把柄還在我手裏捏著呢。”
杜又彤眸子微眯：“誰？蔣承霖？”
陳漾：“你認識？”
杜又彤：“是岄州那個蔣承霖嗎？”
陳漾：“你也知道？”
杜又彤：“網上不是說他跟他老婆互相戴綠帽子才離的婚嘛，五六月份的時候鬧得很大，公司同事有岄州的，說他倆鬧離婚，岄州警方都在提心吊膽，生怕鬧出人命來。”
陳漾笑得意味深長。
杜又彤立馬來了興致：“你笑什麼？你知道什麼內部消息嗎？”
陳漾笑著點點頭。
杜又彤馬上瞪著兩個圓眼鏡問：“什麼情況？”
陳漾：“跟我一樣。”
杜又彤：“嗯？”
陳漾望著杜又彤，重複道：“蔣承霖跟我一樣。”
杜又彤眼帶迷茫：“什麼意思？”
陳漾：“我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們，所以我們出國了。”
杜又彤呼吸一滯，不知怎麼接。
陳漾也沒想讓杜又彤不舒服，繼續道：“他比我還慘點兒，沒等表白就看到喜歡的人跟別人表白，氣得他直接出國，在國外聽說喜歡的人家裏出事兒，跑回去一看，人家有男朋友，根本不需要他。”
“好不容易熬到人家兩個分手，他上位，結果不到一年就離了。”
杜又彤聽後就一個反應：“…啊？蔣承霖真喜歡付阮？”
“噓…”陳漾在唇前比了個手勢，“你知道就好，別告訴別人。”
杜又彤壓低聲音道：“外麵都說他倆是商業聯姻，我還以為蔣承霖不喜歡付阮，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還要離婚啊？”
陳漾淡淡：“因為付阮不喜歡他。”
“隻靠一個人的喜歡，就算短暫走在一起，也沒法走一輩子。”
陳漾好像在客觀陳述，可杜又彤忽然心口一刺，因為這話也是在說他們。
陳漾五年前就喜歡她，可她五年前不喜歡陳漾，所以他們沒有在一起。
侍應生敲門進來上菜，很快桌上擺滿新鮮食材，可杜又彤卻沒了食欲。
隻靠一個人的努力沒辦法完成兩個人的事兒，蔣承霖和付阮結婚都能離，那她和陳漾…
陳漾給杜又彤夾菜：“想什麼呢？”
杜又彤垂目，隨口道：“你在國外這五年，都是怎麼過的？”
陳漾把涮好的魚片夾給杜又彤，回的舉重若輕：“怕你不開心，又怕有人讓你開心，怕有人欺負你，更怕有人照顧你，盼你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又怕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杜又彤一瞬鼻酸，視線頃刻模糊。
可眼淚還沒等掉下來，就聽到陳漾穩聲道：“你在國內當尼姑，我在國外當和尚，我想你想得不行還能擼，不知道你要怎麼辦。”
杜又彤抬起頭，眼裏還有淚，無聲崩潰。
陳漾視而不見，默默地給杜又彤夾了一顆鮑魚，溫聲說：“我以後就做一件事兒，哄你開心，多吃點兒，你大腿都沒什麼肉。”
杜又彤想到昨晚，腦袋嗡的一聲，她就多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