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是第一次來閩城,有些人不是,她跟著熟人一起去到一家環境很好的咖啡廳,幾個人包了個單間,坐下來一起聊天。
期間遼城的主管就直接笑著跟岑青禾說恭喜,提前預祝她又要高升了,岑青禾笑著回道:“你們幾個就別逗我了,萬一回去之後我沒升,你們豈不是紮我心呢?”
豫城的主管問:“你們夜城分部另一個組長還是章語嗎?”
岑青禾應了一聲:“你認識?”
男人道:“之前開研討會的時候打過照麵,感覺八麵玲瓏一人,工作也有好幾年了吧?我可聽說她有些手段,不然能把張鵬逼到蓉城去?”
岑青禾眼帶狐疑,“逼?”
男人笑說:“你不知道?”
岑青禾說:“我隻知道當時兩人吵得挺凶的,好幾次當著大家的麵就掐起來了,後來年前公司宴會上,張鵬突然就說自己調升的事兒,我們都是當時才知道的,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男人道:“我這邊可聽說,是章語在總部裏有人,所以才把張鵬調到蓉城去,不然你覺得張鵬死守夜城那麼多年,怎麼會突然跑去蓉城當經理?擺明了明升暗降嘛。”
岑青禾道:“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不確定是章語在背後調動,她要是有這麼大能耐,為什麼自己沒升上去?”
遼城的主管道:“這個問題問得好,赫連默從經理升了總監,你不好奇原來的總監現在幹嘛去了嗎?”
岑青禾道:“聽說調去國外,管海外分部去了。”
男人道:“張鵬從夜城去蓉城,頂多還是個國內發配,那個直接給弄國外去了,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嗎?”
岑青禾問:“你的意思是,章語的後台就是原來的海城總監?”
男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岑青禾又問:“那她後台這麼硬,怎麼這麼多年還被張鵬壓在下麵?”
男人道:“年頭混多了,誰還沒幾個後台?更何況張鵬本身資曆也比章語高得多。”
岑青禾道:“這麼看來,我還真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不然怎麼輪得到我上位?”
對麵幾個主管都說:“話可不能這麼說,上位的人永遠都是在有能力的人中挑選最幸運的一個,你的確是占了一些天時,但首先你也得有真本事。”
岑青禾笑道:“以後還得靠幾位多提點,我畢竟入行晚,知道的也少。”
冬城的主管說:“我們這次叫你出來,也是給你提個醒,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章語背靠的人現在確實不在國內,但也不能排除章語有沒有其他的靠山或者門路,你一天沒坐上主管的位置,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像是臨陣易帥這種事兒,我們也不是沒見過,你得小心點兒。”
豫城的主管說:“趙長風這次欽點你過來,看樣子他還是很看好你的,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個主管的位子也一定是你來坐,怕就怕夜長夢多,你沒有什麼把柄小辮子之類的,落在章語手裏吧?”
岑青禾道:“我剛進售樓部的時候,一直是章語在帶我,後來發現她為人不地道,所以就鬧掰了,現在算是大麵兒過得去,私下裏早就勢同水火了,但要說是把柄,我沒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裏。”
對麵人沉吟著點頭,“如果你能順利坐上主管位,以後章語就不是你的威脅了,咱們這行,本來就是特別明顯的業績說話,從來就沒有相安無事這一說,不是你上就是她上,你要想徹底安生,就隻能把最大的威脅徹底按死在腳下。”
岑青禾也知道這個理,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全是母,再者說,現在她這條繩上的螞蚱可不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不能帶著蔡馨媛和金佳彤她們一起吃癟。
“謝謝哥兒幾個剛來就急著幫我出謀劃策,一聲老鄉沒白叫,我以咖啡代酒,先謝謝大家了。”
在座的幾人裏麵,都是男的,隻有岑青禾是女的,也頂數她年紀最小,如果單說是利益關係,大家分數不同城市,至今為止還真的沒什麼利益往來,所以同鄉情切,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
幾人在咖啡廳裏麵坐了兩個多小時,除了聊工作之外,也會聊一些圈兒內的八卦,岑青禾抱著虔誠的學習態度在聽,因為保不齊誰就跟誰認識。
出門的時候,外麵刮起了大風,明明來時還是風和日麗的天氣,身邊有人說了一嘴:“下點兒雨也就算了,可千萬別是台風。”
岑青禾聽說過南方的台風天氣,但是從來沒遇到過,北方也時常有大風天,所以並不在意,誰料當天晚上回酒店,就聽到有消息說,台風登陸了,讓大家晚上最好不要出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