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雙道:“或者人家打從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就跟最強的。”
岑青禾說:“其實有功利心不是一件壞事兒,沒人要求人不能上進,就是這個手段,以及做事兒的尺度,一定要拿捏得當,用力過猛就不好了。”
蔡馨媛道:“反正我不是很喜歡梁依這個人,如果她跟我,我不會百分百無保留的教她。”
岑青禾說:“剛離開學校步入社會,難免會把職場當成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我也提點過她,能不能聽進去,能聽進去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幾人吃完飯,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岑青禾收了一大罐子的金桔水,笑眯眯的跟金佳彤道謝,說晚一點兒過去醫院看頂天。
岑海峰跟徐莉是下午的飛機,岑青禾去酒店找他們的時候,商紹城已經提前到了,三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熱火朝天,等到岑青禾走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徐莉嘴快跟商紹城露了底,說岑青禾六歲還尿過褲子。
岑青禾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真是恨不能揭徐莉的老底,說她打麻將還被誤抓進過公安局。
但這樣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逝,當她看到商紹城不懷好意的笑,她決定一家人不能自相殘殺,平白無故便宜他個‘外人’看熱鬧。
四人坐下聊了一會兒天,等到時間差不多,這才分批乘電梯下樓,之所以分批,還是因為商紹城目標太過明顯,如果被人看見四個人走在一起,太過招搖過市。
岑海峰跟徐莉的行李已經提前被放進車裏,岑青禾陪他們坐在後座,等到商紹城從電梯下來,他拉開駕駛席車門,親自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徐莉一直表示不用商紹城這麼麻煩,商紹城笑著說:“阿姨,我還等著今年過年去家裏打擾您跟叔叔呢。”
徐莉馬上道:“來,必須過來,咱們一起包餃子過年。”
岑海峰說:“青禾小時候,每到過年一定會去外麵放煙花,今年你過來,我提前叫人弄點兒漂亮的煙花,你陪著她一起放。”
商紹城應聲:“忽然好想快點兒過年。”
岑青禾說:“爸,我覺得你跟我媽不上班可以職業給人造夢,你看你倆,都快給商紹城忽悠懵了。”
徐莉道:“這算什麼忽悠,過年就是人多才有意思,我跟你爸都想好了,今年紹城來家裏過年,咱們四個白天在家打麻將,晚上出去看冰燈放煙花,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這多好?”
商紹城笑說:“三缺一的時候就鬥地主,別閑著。”
徐莉笑容滿麵,一路上歡聲笑語。
車子開到機場門口,岑青禾對商紹城說:“你別下車了,我送他們進去。”
岑海峰跟徐莉也都要求商紹城就送到這裏,商紹城從前座回身,出聲說:“叔叔阿姨,咱們可約好了,以後一年最少來夜城三次,過年我會去安泠看你們的。”
徐莉用跟兒子說話的口吻,寵溺的道:“放心吧,我工作不忙,隨時過來看你們。”
對比之下岑海峰就酷的多,隻說了句:“咱們安泠見,我準備好酒等你。”
送嶽父嶽母千裏終須一別,商紹城沒下車,是岑青禾把他們送到機場裏麵,中途徐莉一直感慨的說:“這次來夜城,比上次還要放心,看見紹城對你這麼好,我們也就不擔心了。”
岑青禾說:“早告訴你不用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徐莉道:“你們好好的,別吵架,等到過年一起回來。”
岑青禾應聲,岑海峰把行李從她手中接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回去吧,我們去安檢,下飛機給你打電話。”
岑青禾空了手,張開雙臂去擁抱岑海峰跟徐莉,這次他們來夜城,一起待了七八天,每天都熱熱鬧鬧,現在突然要走,她心裏很是舍不得,竟是強忍著才沒哭。
徐莉笑著說:“去吧,待會兒進裏麵我還想買點兒東西呢,別耽誤時間。”
岑青禾剛想煽情,就這樣無情的被打斷,吸了吸鼻子,她跟兩人揮手告別,看著他們進了安檢口,這才掉頭往外走。
上了副駕,商紹城側頭看向她,岑青禾莫名的一股酸澀湧來,當即紅了眼睛,商紹城說:“別哭,再過幾個月就回去了。”
岑青禾抽了紙巾擦眼淚,抽搭著回道:“剛看到他們走,突然覺得心裏很酸,如果我沒跑這麼遠,他們每天都能看見我。”
商紹城道:“你沒跑這麼遠,怎麼認識我?女兒大了留不得,你早晚也得嫁人,現在早點兒適應更好。”
岑青禾側頭瞥他,“誰要嫁你?”
商紹城眸子微挑,挑釁笑道:“我也沒說要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