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等說完,徐莉馬上接道:“沒事兒,你跟青禾留下,一會兒單走,我跟你叔叔打車就回酒店了。”
商紹城道:“我叫人送你們回去。”
岑青禾也說:“我送他們下去。”
岑海峰臨走之前還不忘拍了拍商紹城的肩膀,跟他約下次的酒局,岑青禾跟徐莉扶著他下樓,樓下有車,岑青禾囑咐了代駕,也跟徐莉說,到酒店打給她。
都安排好之後,她在外麵給商紹城打了個電話,商紹城已經從後門走了,兩人兵分兩路回東樺小區。
岑青禾的車開到小區外麵,她給錢下車往裏走,老小區的路燈也擔得起一個‘老’字,白都白得很是無力,借著幽白的光線往裏走,走著走著,忽然聽到有人‘嘿’了一聲,岑青禾這種人,自然是嚇得一蹦,咻的轉頭往聲音來源方向看。
身後幾米外有個花壇,此時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坐在花壇邊上抽煙,不是商紹城還有誰,岑青禾回過神來之後,一邊走向他,一邊皺眉埋怨,“嚇死我了。”
商紹城說:“誰讓你跟地上掉錢了似的,頭不抬眼不睜。”
岑青禾說:“我以為你直接回家了呢。”
商紹城說:“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沒良心,不知道等一等人?”
岑青禾坐在他身邊,不以為意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到家?”
商紹城下巴一抬,望著頂樓的方向,“燈。”
岑青禾順著一看,果然,頂樓客廳的燈是關著的。
唇角勾起,她笑著道:“還挺奸的。”
商紹城抽了口煙,低沉著聲音道:“跟你比顯的。”
岑青禾立馬用手肘去懟他,商紹城稍稍躲了一下,沒有完全避開,低聲說了句:“別鬧,頭暈。”
岑青禾打趣的問:“喝高了吧?”
“嗯,叔叔挺有量的。”
岑青禾道:“能把我爸喝得跟個大姑娘似的,你也算是個人才,估計我爸醒酒後都給跟你拜個把子。”
商紹城忍不住唇角一勾,輕笑著道:“我跟你爸成一個輩兒的,那你得叫我什麼?”
岑青禾想也不想的回道:“紹城叔叔唄。”
商紹城聽到叔叔二字,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大,他抬起手臂,搭在岑青禾肩膀上,到底是喝多了,下手力氣沒輕沒重,差點兒沒把她拽倒在身後花壇裏。
岑青禾一把抓住他的襯衫,又順勢摟住他的腰,這才幸免於難。
他嘴裏叼著煙,笑聲從嗓子眼裏發出來,岑青禾坐好後就去捶他,蹙眉說:“你要是敢給我拽倒了,看我不趁醉給你殺人滅口!”
商紹城抬手把煙從唇邊夾走,吐了口白色煙霧在她臉上,痞笑著道:“這麼狠,要謀殺親夫?”
岑青禾甩不開他的手臂,又怕自己走了,他坐不穩栽到花壇裏,她隻能原位坐著,嘴裏嘀咕,“你是誰夫?我可沒結婚,青春美少女一個。”
商紹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順勢抬起去掃她的頭發,不顧她的阻攔,笑著問:“少女?難道我每晚都出現幻覺了嗎?我怎麼沒覺得有阻礙呢?”
岑青禾立馬抬手去捂他的嘴,咬著牙,瞪眼問:“耍流氓是不是?”
“唔……”
“我問你是不是借酒裝瘋耍流氓?”
“唔……”
“點頭或者搖頭,不然我憋死你。”
商紹城點頭,岑青禾更加凶狠,“耍流氓?”
商紹城又搖頭,岑青禾見狀,這才鬆開手。
他出聲說:“至不至於這麼狠?把我憋死了,你上哪兒找我這麼器大活兒好的?”
岑青禾百分百的肯定,商紹城是真喝多了,就算他現在可以舌頭不打結的說話,但明顯比正常時候騷浪賤的多。
她側頭好奇問道:“你今天很開心?”
她懂商紹城,就算是她父母來了,如果隻是單純的為了應酬,他不會把自己喝成這樣,岑青禾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
果然,商紹城唇角一勾,笑著說:“當然開心。”
岑青禾撇嘴道:“我爸媽,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商紹城說:“很溫暖,一家人坐在一起,有吃有喝,有說有笑。”
岑青禾曉得商經天跟沈晴平日裏有多忙,商紹城跟父母的關係也比較微妙,他,其實一直都非常渴望那種溫暖的家庭氛圍吧?
每每此時,岑青禾都會母愛泛濫,抬手摸了摸商紹城的頭,她溫柔說道:“今年過年,去安泠過吧,我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