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道:“我平時也有叫你紹城哥哥啊。”
商紹城說:“你昨天還連名帶姓一起喊我。”
她馬上變臉,“你把我踹床下去了,我能不喊你嗎?”
商紹城問:“是誰非要把內衣罩我頭上的?”
岑青禾說:“你先把內褲甩我臉上的。”
商紹城說:“那也是你自己的內褲,你嫌棄你自己幹嘛?”
岑青禾吹胡子瞪眼,商紹城也寸土不讓,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岑青禾先退了一步,軟下口吻說:“好吧,看在你帶我出國玩兒的份上,暫且原諒你了。”
她橫躺在他腿上,他伸手掐她的臉,像是怎麼都稀罕不夠,揉圓搓扁。
兩天之後,岑青禾如願以償地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之前商紹城給她訂的是頭等艙,後來她又改成了商務艙,陳博軒和蔡馨媛也都一起,陳博軒陪商紹城在頭等,蔡馨媛陪岑青禾坐商務。
雙方走的都不是一個登機口,為了以防被狗仔偷拍,也沒有急於聚在一起,始終用手機溝通。
上了飛機之後,岑青禾跟蔡馨媛拿出耳機準備聽歌,蔡馨媛先聽了下岑青禾的,隻聽了五秒就立馬嫌棄的摘下,岑青禾問:“怎麼了?”
蔡馨媛說:“俗。”
這話岑青禾就不愛聽了,瞥眼問:“哪兒俗了?”
蔡馨媛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王力宏,不就為了裏麵那句‘情人總分分合合,可是我們卻越愛越深’嘛,俗!肉麻!惡心!”
不得不說,蔡馨媛看岑青禾一看一個準,岑青禾無言以對,揪了根蔡馨媛的耳機線來聽,本打算吐槽的,可蔡馨媛聽的是《曖昧》,這首歌岑青禾最近也是大愛,尤其是裏麵的歌詞:感情像牛奶一杯,越愛越讓人生畏。
岑青禾左耳聽著愛情的美好,右耳聽著愛情的恐懼,過了會兒,她摘下耳機對蔡馨媛道:“你這是想跟誰搞曖昧?別說我告訴軒哥。”
蔡馨媛回道:“再送你一首老薛的歌。”
岑青禾馬上道:“你才是醜八怪呢。”
蔡馨媛‘嘖’了一下,說:“你看你,敏感了不是?我是想送你一首《高尚》,做人高尚一點兒,別總想著挑撥離間。”
說完她徑自插上耳機,閉眼享受旅程。
岑青禾不服氣地罵道:“你丫還真是個《演員》。”
從夜城飛巴黎,整整十個小時,中途岑青禾睡了七個小時以上,偶爾醒著的時間從包裏掏出紙筆,跟蔡馨媛一起畫格子下五子棋,輸的人要跟贏的人一起整對方男朋友,說白了商紹城跟陳博軒的命運,都在一張簡陋的紙畫旗台上。
有輸贏就有動力,誰也不樂意讓自己男人吃虧,所以岑青禾跟蔡馨媛下得分外賣力,拿出了高考時的智商。
飛機還差二十分鍾降落之時,廣播中提醒大家收起桌板,岑青禾輸了最後一局,但是整體贏得多,蔡馨媛歎了口氣,“對不起了我的軒。”
陳博軒在頭等艙好端端的,突然打了個噴嚏,十個小時躺九個小時也覺得累,他如坐針氈似的動了動手臂,旁邊商紹城說:“這裏本該坐的是青禾。”
陳博軒聞言,側頭挑眉道:“賴我啊?本來我還應該跟馨媛坐一起呢,誰樂意跟你挨著似的。”
商紹城道:“沒人要求你來頭等,你可以去坐商務。”
陳博軒說:“嘿,我怕你一個人坐頭等尷尬,你還不識好人心。”
商紹城回以一記你想太多的神情,他像是會尷尬的人嗎?
陳博軒也察覺到了,商紹城不是這種人。
想了想,他主動岔開話題問:“欸,你媽算是同意你跟青禾在一起了?”
商紹城低頭翻看腿上雜誌,淡淡的‘嗯’了一聲。
陳博軒說:“你跟周安琪鬧成這樣,也算是把周家給得罪了,你媽竟然沒找青禾的麻煩,真是稀奇了。”
雜誌上是法國的旅遊宣傳,滿頁的紫色薰衣草,美得人眼花繚亂,商紹城略微一走神,隨即出聲回道:“我媽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她現在不難為青禾,不代表以後不難為。”
陳博軒側頭看著商紹城的臉,見他並沒有很著急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那怎麼辦?”
商紹城道:“這是我倆必須要走的一步,隻是早晚問題,她現在已經很累了,我不想讓她提早有那麼多的壓力,能開心輕鬆的生活,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