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的濱海意外過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兩人也和好了,但卻沒有做到如初。
陳博軒對她還一如往常,甚至比往常更好,但蔡馨媛心底深處始終有個疙瘩,與其說是不信任陳博軒,不如說是不信任他平時所處的環境,一次可以當做是意外,如果還有下次,她總不能一直原諒他被占便宜吧?
故而蔡馨媛最近沒有主動聯係他,都是他在熱情地哄著她。
電話接通了,蔡馨媛聲音沒有任何異樣,她既然已經選擇原諒,就絕對不會再提。
陳博軒問她在沒在忙,約她去一個朋友的牌局玩兒。
蔡馨媛答應了,一來不想駁他麵子,二來也是想努力讓自己釋懷,她知道一切得負麵情緒都是暫時的,隻要時間足夠久,什麼都能忘。
約好之後,她掛了電話在休息室等她,沒多久休息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名同事走進來,跟蔡馨媛打招呼,然後說:“你在啊,我看到剛剛有人來送快遞,有你的。”
蔡馨媛說:“是嗎?我去看看。”
她出門去了收發室,還真有她的一個快遞,她時常買東西,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個,隨便找了剪子就開始拆,拆開外麵的防水包裝,裏麵是一遝被減震塑料包裹的照片,蔡馨媛把照片掏出來一看。
第一張就讓她瞬間變了臉色,門外有人進來,她本能的將照片反扣藏起,進門的人跟她打招呼,“來拿快遞?”
蔡馨媛隨口應了一聲,她幾乎是逃出了收發室,一個人躲去洗手間,把自己關起來,她重新翻過照片來看。
照片的第一張就是一具白花花的女人上身,不著一物,該露得不該露的都露了,女人躺靠在床頭處,身邊閉目睡著的男人,不是陳博軒還有誰?
蔡馨媛垂著視線,一張張地往後翻,照片中女人的臉打了馬賽克,可以看出她是在陳博軒不知情的狀態下拍的,各種姿勢,極盡刺目。
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被對方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怕是都會七竅生煙,蔡馨媛也不能免俗,她豈止是七竅生煙,簡直整個人都要炸了。
氣到極處,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隻想把照片當麵甩在陳博軒臉上,問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陳博軒開車來到售樓部門口,打電話給蔡馨媛,讓她出來,蔡馨媛換了便服,戴著墨鏡,很快就從門口閃出來。
走到副駕旁邊,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陳博軒笑說:“裙子新買的?有眼光。”
蔡馨媛麵無表情的道:“往前開。”
“嗯?”
“直走,往前開。”她拉著臉命令。
陳博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隻得收起笑容,把車往前開。
等到遠離售樓部門口,剛剛開到街尾,蔡馨媛冷聲道:“停車。”
陳博軒停下車,側頭盯著她的臉問:“怎麼了?”
蔡馨媛憋了一路,此刻終於能把照片掏出來甩他身上,“陳博軒你欺人太甚!”
一遝照片有些掉在他腿上,有些順著縫隙掉到下麵,陳博軒隨便撿起來一張,定睛一瞧,馬上也變了臉色。
蔡馨媛氣性太大,她怕留在車上,一個忍不住會跟他拚命,所以她突然伸手去推車門。
陳博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馨媛。”
蔡馨媛猛地一甩手,“滾,真他媽惡心!”
陳博軒說:“這是在濱海……”
蔡馨媛都氣炸了,甩不開他的手,她瞪眼罵道:“我他媽不認識那女的是誰,陳博軒你給我鬆手,咱倆玩兒完了!”
陳博軒死活不鬆,連聲道:“你冷靜點,仔細看看。”
“我看你妹啊!”蔡馨媛掙不開陳博軒的手,發狠用指甲用力的摳他,他手背上立馬顯出明顯的指痕,一片青白。
陳博軒顧不得喊疼,一邊製止她發瘋的舉動,一邊急聲說道:“這照片是濱海那女人拍的,我從濱海回來之後,從來沒在外麵住過一次,你知道的。”
蔡馨媛被照片中女人無恥露骨得行為氣得臉色發紅,她想走走不了,想打又打不過,幾乎被陳博軒按在副駕上。
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她微垂著視線,低聲道:“陳博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其實我根本就不能原諒你……”
陳博軒眼底明顯地露出一抹受傷之色,可他還是努力解釋道:“馨媛,你聽我說,我說完之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