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岑青禾哼了一聲,睜開眼,被商紹城的火急火燎嚇了一跳。
商紹城道:“周硯之來了。”
岑青禾猛地翻身坐起,驚著問:“哪兒呢?”
商紹城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還不等出聲,手機又響了,是周硯之打來的。
商紹城接通,兀自穩定心神,“喂?”
周硯之道:“沒聽見門鈴響嗎?我買了宵夜過來,開門。”
岑青禾距離商紹城很近,渣硯之說什麼她聽得一清二楚,加之樓下門鈴也在響,她忽然瞪大眼睛,光著腳就往樓下衝。
時至此刻,商紹城也不可能不給周硯之開門,隻能盡量的拖延時間,“等我一下,我下樓。”
掛了電話後,他往樓下去,岑青禾已經瘋狂的在客廳開始收拾,什麼沙發上的公仔和明顯女性化的抱枕,她放在沙發上的外套,架子上的小擺設……
商紹城看她這樣,忽然笑出聲來,岑青禾火急火燎,側頭看著他道:“快去門口把我的鞋藏起來。”
商紹城說:“這兒是我家,我們是合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掃黃的來了。”
岑青禾說:“周硯之比掃黃大隊長還嚇人。”
她執意不要周硯之發現自己的存在,暴風一般卷完客廳的所有女性物品,商紹城也幫她藏了鞋,裏外忙完,最起碼也過了兩三分鍾。
商紹城給周硯之開了樓下門鎖,岑青禾躲去二樓。
站在門口等人之際,商紹城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一笑周硯之的鍥而不舍,二笑岑青禾的膽戰心驚,三笑……自己擺明了故弄玄虛,做到這種地步,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等了十幾秒,電梯門打開,露出周硯之那張狐狸似的臉,他手上確實提著宵夜,嘴上說著:“你家樓上到樓下幾百米遠嗎?開個門還得幾分鍾。”
商紹城能說什麼?
他說:“我剛才運動抻了腿,走路不方便。”
周硯之在玄關換鞋往裏進,旁若無人的道:“你早說,我就帶個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商紹城問:“你怎麼突然想來找我吃宵夜了?”
周硯之把袋子放在吧台上,四處掃了一眼,說:“想吃宵夜就是餓了唄,找你當然是想你了。”
商紹城說:“走吧,去廚房。”
周硯之問:“不能在客廳吃?我想看球賽。”
商紹城真想說電視壞了,可事實上他隻能默默地打開電視,問:“什麼球?”
“NBA季後賽啊。”
商紹城說:“不是早打完了嗎?”
周硯之道:“之前沒趕上看,現在看重播。”
商紹城氣得無話可說,調到體育頻道,他跟周硯之坐在沙發上,周硯之買的東西倒是挺全,吃喝全有,竟然是岑青禾叨咕想吃的胖子燒烤。
商紹城嚴重懷疑,周硯之是不是在他家裏安了竊聽器。
周硯之一點兒不客氣,坐下該吃吃該喝喝,商紹城剛做完各種運動,此刻肚子裏麵也空,可他吃得愧疚,心想白眼兒狼還在樓上餓肚子呢。
周硯之找紙巾擦手,低頭往茶幾下麵看,紙巾是找到了,同時他也拿起一條女人的頭繩。
側頭看向商紹城,周硯之似笑非笑的道:“金屋藏嬌了?”
商紹城看了一眼立馬認出東西是岑青禾的,因為被他帶回來的女人就隻有岑青禾一個。
之前兩人在沙發上做,做完岑青禾說頭繩不見了,兩人怎麼找都沒找到,這回倒是讓周硯之給發現了。
商紹城在周硯之的打量之下,麵色無異的回道:“不知道誰落下的。”
周硯之把頭繩往茶幾上一扔,不見有何異樣,徑自說道:“現在你也是名人了,再往家裏帶人也不容易,注意影響。”
商紹城說:“男人這點兒事兒,你比我更清楚,我最煩別人看著我,我愛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