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靳南之外的其餘幾個伴郎,像是早就謀劃好的狼,悄悄繞到幾個伴娘身後,隻等到她們走至水池附近,好直接推下去。
正午的陽光正中偏西,光線從背後照來,影子會投到人前,岑青禾看似在跟身邊人講話,可目光一直留意著影子,幾人已經來到水池邊,隻見身後影子忽然疾步上前,岑青禾忙推開左右兩人,身後身形一閃,身後正欲推她之人,就這麼撲了個空,岑青禾又學雷鋒助他一臂之力,使勁兒推了下男人肩膀,男人本就往前撲,這一下過後,更是停都停不下來,眼看著眼前的一池春水,隻能一頭紮進去。
另外幾個伴郎踉蹌一步,耳邊聽得‘撲通’一聲,再看水池,竟然不是岑青禾,而是自己同伴。
反應過來之後,幾人都朝著岑青禾過來,本來他們就沒想推別人,就怕隻推岑青禾一個,有些司馬昭之心。
如今岑青禾‘先動手’,那就別怪他們為兄弟報仇雪恨了。
另外兩個伴娘尖叫著往一邊躲,卻沒見有人來抓他們,因為他們齊刷刷的衝著岑青禾去了。
岑青禾這小暴脾氣,頓時脫了高跟鞋,包往地上一扔,順著揪住第一個衝她伸過手臂的男人,連聳帶拽,腳下一絆,男人顯然沒料到岑青禾有功夫,大意輕敵,成為第二個被扔下水池的。
仍舊是‘撲通’一聲,就跟死豬下了開水鍋一樣,濺起的水花在陽光折射下,似是有一彎彩虹滑過。
岑青禾接到靳南的短信,他提醒她,伴郎想把她們推下水池,叫她小心。
丫的,雖然這天氣不錯,但畢竟才五月份,春寒乍暖,池子裏的水又說不上是多久之前的,最煩這種不熟裝熟的人,打著熱鬧氣氛的名義,實則是想看別人笑話。
這麼喜歡熱鬧,岑青禾就送他們下去熱鬧熱鬧,反正聽誰出聲不是出啊。
她一肚子氣卻沒有表現在臉上,裝作鬧著玩兒的樣子,轉瞬間已經把兩個男人推下了水池。
那水池的水冰涼,盛天酒店為了今天的婚禮,特地刷了池子,換的新涼水。
兩人在水下凍得哆哆嗦嗦,正找位置往上爬。
另外幾個伴郎見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非得把岑青禾給推下水。
岑青禾正打算跟他們練練,餘光一瞥,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靳南拽過其中一人,手上動作快而利落,一個反手,男人針紮火燎,哀嚎著往下蹲,靳南掰著他的手往前走,眼看著麵前再踏一步就是水池,可是男人控製不住,手臂都快被掰折了,他隻能一咬牙一跺腳,跳吧。
這會兒氣氛已經變了,如果說起初是在鬧著玩兒,那麼這會兒報複的味道已經充斥了整個頂層露天花園。
剩下的兩個伴郎皆是站在原地不敢動,一臉說不上是驚慌還是尷尬的表情,靳南解決了一個,轉身向他們走來,兩個男人以為不動就沒事兒了,結果靳南一手揪著一個,直接往池邊扯。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道:“欸,哥們兒,嘛呢?”
靳南沒管那麼多,先把另一個老實的扔進池子裏,轉手來推他的時候,男人跟靳南撕扯,麵上明顯的不快,似是要怒,嘴上說著:“幹嘛?”
靳南麵無表情著一張俊美麵孔,竟是一個字都不說,用男人之間最純粹的實力,將麵前的人打進水池。
放眼一瞧,池子裏麵不養魚,專門養伴郎。
原本要往上爬的人,看靳南一臉冰寒,幹脆不爬了,在裏麵待著還安全一些。
靳南居高臨下的睨著幾人,一個字都不說,卻讓他們一個字也不敢說。
畢竟是董明章的婚禮,伴郎也是跟董明章有關係的人,靳南不好說什麼,另一邊那厘已經悄悄告訴了裴詔。
裴詔走過來,看著池中人笑道:“哥幾個,熱鬧嗎?好玩兒嗎?”
他完全是開玩笑的樣子,像是剛才一番打鬥,不過是你情我願的嬉戲。
岑青禾走到靳南身邊,遞了張紙巾給他,靳南眼露意外,岑青禾瞥了眼他沾水的鞋子。
靳南接過紙巾,低頭擦了擦鞋。
水池下的幾人可算是看明白了,靠啊,原來他倆是認識的!
不敢發飆,畢竟在車上是他們口出狂言在先,如今也就隻能啞巴吃黃連,有口也說不出了。
岑青禾不想讓孫倩的婚禮不好看,所以走到池邊,主動伸出手,沒事兒人的表情笑道:“同誌們,上來吧,換身衣服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