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子還挺大,你們去冬城接駕?”
“馨媛說安泠沒什麼玩兒的,我們可能去滑雪。”
“去吧,我先掛了,急著催我。”
“好嘞,拜拜。”岑青禾沒再遲疑,爽快的掛了。
跟商紹城聊了十幾分鍾,岑青禾心情好了不少,拎著手機往洗手間方向走,她想著先去趟廁所,然後偷偷給蔡馨媛發短信一起撤。
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中,前麵路口往左拐就是洗手間方向,眼看著就要到了,岑青禾忽然聽到拐彎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是不是還喜歡岑青禾?”
人對自己的名字都會很敏感,岑青禾也是,她當即原地站住,屏氣凝神的等待下文。
隔了幾秒,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出聲回道:“我喜不喜歡誰,不需要跟你解釋。”
是蕭睿的聲音。
前者是楊璐晨,岑青禾也聽出來了。
沒想到她走了這麼會兒功夫,楊璐晨已經忍不住要質問蕭睿了。
她不想聽別人的私密事,更何況事關蕭睿,還有她站的這個位置,前後無遮擋,任何一個人拐個彎就能看見她,要是被人發現她站這兒偷聽,怕是場麵會更尷尬,所以岑青禾心慌的掉頭快走,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不愛八卦的。
很多時候,真的隻能用命中注定來形容,注定兩個人有緣無分,一個岔路,眼看著彼此越走越遠,哪怕她在原地再多留十秒,她也會知道在蕭睿心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走廊拐角背後,蕭睿跟楊璐晨對麵而站,他是被她叫出來的,也知道她找他無非就是這麼點兒事兒。
麵對蕭睿淡漠的麵孔,楊璐晨紅著眼眶說道:“她已經不愛你了,你是看不出來還是自欺欺人?我現在不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還想記得她多久?你記她一個月,我等你一個月,你記她一年,我等你一年,隻要你說個數,我就等得起!”
她已經等了他這麼多年,還差更多嗎?
可蕭睿卻淡淡說道:“你等不起。”
楊璐晨眼淚掉出眼眶,她抬起頭倔強的說:“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等不等得起?我等你的時間還短嗎?“
從他還沒跟岑青禾談戀愛開始,她就在等,等過了一場漫長的時光,等到他們分手,可依舊沒能輪的上她。
蕭睿俊美的麵孔上一片平靜,就連怨色都看不出來,薄唇開啟,他出聲回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她,我打算記她一輩子,你別說我是用這話在搪塞你,我從來不覺得真心對一個人有什麼錯,隻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想讓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以前我跟岑青禾在一起,一直欠你一句謝謝,謝謝你認真等我這麼久,但我還是那句話,別等我,你等不起。”
楊璐晨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麵孔,淚如雨下,她猜到他會拒絕,但卻猜不到他這麼絕,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呢?
“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嗎?我不信你能記她一輩子!”楊璐晨的聲音都在發顫,之前她嫉妒岑青禾,因為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如她;可現在她氣蕭睿一根筋,難道要用自己的大好年華去殉葬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蕭睿道:“我不知道一輩子有多長,但我知道我心裏的人是誰,我等不到她,你也等不到我,我隻想安安靜靜,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喜歡她,連被人打擾都不想,所以大家還是提前把話說清楚的好,同學一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坦白跟你說,別喜歡我,更別等我,我不會因為誰在等我而感動,我這輩子喜歡的人就隻有岑青禾,想娶的人也隻有她。”
女人最受不了的不是我不愛你,而是她愛的男人心裏愛著另外一個女人。
楊璐晨被蕭睿戳的淚流滿麵,心痛的快要窒息,她艱難的問道:“你想娶,也要看她想不想嫁。”
蕭睿輕輕勾起唇角,出聲回道:“她不嫁我,我就不娶唄。”
仿佛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兒,楊璐晨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好似看見蕭睿眼底噙著淚水,但她不確定,這淚水到底是自己眼中的,還是他眼中的。
他叫別人別等他,他一輩子隻愛岑青禾一個,所以任何人都等不到他;
他說,他想娶的人隻有岑青禾一個,隻要她不嫁他,他就不娶。
如果是其他男人說這種話,有太多的可能,隻是一時意氣,但楊璐晨真的不敢篤定,因為蕭睿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從他嘴裏說出‘你等不起’四個字的時候,他眼中的神情波瀾不驚,像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一如一個修道之人談到佛法,總是比常人要虔誠數萬倍。
他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