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可能會帶來兩種不良後果:一是引來了心懷不軌的人;二是自己無法掌控局麵而導致崩潰。尤其在民國時期,許多軍閥和財閥都未能善終。更何況是一個初來乍到、毫無根基的人呢?
因此,韓川告誡自己要穩住,不要過於張揚。首先,他需要安定下來。於是,他在省府購買了一棟小房子,並定製了數十套服裝。這樣做既能讓別人知道他有錢,但又不會顯得太過富有。畢竟,他不想一開始就引起他人的注意。
接下來,他必須思考如何融入這個社會。在四川省,最好的身份莫過於哥老會會員。因為這裏是袍哥的天下,也是哥老會成員最多的地方。想要加入哥老會其實並不難,隻要開門做生意,很快就會與他們有所接觸。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韓川陸續兌換了一萬英鎊,這使他成為了一個相當富有的人。然而,盡管他住在一座價值數百大洋的小樓裏,但他並沒有顯露出太多財富的跡象。除了內部裝飾頗為講究外,他的生活方式相對低調。
韓川走進富記茶樓,段老板正在等著他,一見韓川的身影,便立刻示意小二上前迎接。
小二的動作迅速而恭敬,他知道這位必是茶樓的貴客,段老板的人脈和影響力在蜀地是眾所周知的。既然他吩咐定是重要人物。
韓川步伐沉穩的走進雅間。他的長衫隨風輕輕擺動,顯得十分儒雅。段老板見狀,心中暗自點頭,這小子確有一副好皮囊。
兩人坐下後,小二迅速端上了香茗,茶香四溢。段老板率先開口:“韓老板,你的到來讓我感到榮幸。我提出的合作方案,能得到你的首肯,實在是我的榮幸。”
韓川微微一笑:“段老板,您太過謙虛了。我初來乍到,能與您這樣的人物合作,是我的榮幸。蜀地的商界,誰不知道段老板的大名?我自然是希望能借助您的人脈,共同開拓一番事業。”
段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意識到韓川的話中暗含深意。他微微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韓老板,你是個明白人,我就直說了。這次合作,我希望能借助你的財力,給茶樓帶來一些新氣象。我向你保證,通過這次合作,你將能更好地融入我們這裏的圈子。”
韓川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段老板,我理解您的意思。我來這裏,正是為了尋求合作與發展。我相信,我們的聯手對雙方都將大有裨益。”
段老板接著說:“醜話我得說在前頭,我這個人有三不碰:鴉片、詐騙、政治。這是規矩,希望你能明白。”他放下手中的蓋碗,目光如炬地看著韓川,顯然,他知道很多人來這裏合作,心裏都打著些小算盤,但混亂局麵並不是他所期望的。
韓川認真地回應:“請放心,我對這些事情一樣深惡痛絕,絕不會參與其中。”
段老板滿意地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需要一萬大洋。修繕茶樓,更換桌椅板凳,另外,我打算請來現在最火的說書先生曹峰英。有他在這裏,我相信生意至少能翻上三成。”
韓川沒有猶豫:“我沒意見,段老板,您看著辦吧。”
\"我去請幾位有影響力的人物來作證。我們準備立下書麵協議,以後就按照這個約定來行事。\"他站起來,走向隔壁房間,幾位有威望的人物隨即走進來。領頭的是一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馴,似乎對所有人都帶著一絲蔑視。
\"諸位先生,今天請大家來作個見證。我和韓老板決定合作,從今往後,富記茶樓的利潤我們將按照四六分成。\"段老板一邊說,一邊向他們行禮。
\"沒問題,我們來給你們作證。立下字據後,你們就得遵守這個約定,按照規矩來。\"韓川注意到說話的那位北方口音的人,韓川默默記下了這個信息,但暫時沒有表現出來。
雙方完成了儀式後,晚上韓川請段老板共進晚餐。在飯桌上,韓川趁機詢問:\"段老板,今天那位北方口音的先生是誰?\"
\"哦,他啊,雖然有影響力,但還算不上真正的大佬。他是劉大帥的一位軍師,畢業於保定講武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他正得勢,所以人們會拉他參與一些事情。不過你不用太在意,半年或一年後,這裏誰當家還不一定呢。地麵上的勢力永遠是哥老會,至於上層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段老板似乎也瞧不上他,語氣十分輕蔑。
韓川放下酒杯,心中明白,這裏已經經曆了幾十年的混戰。隻有等到七七事變之後才會聚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