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道長怒了,“你、你胡說八道!這村子不下雨,求也求不得,隻能是天譴了!”
衡幽皮笑肉不笑地說:“村子天不天譴的我暫且不知,但你帶著小道童作法,就不是道教中人所為,要遭天譴也是你。道派規矩,十四以下不可出世參與作法。”
“信口雌黃!”
衡幽拿出身上的全知觀證,“綜一觀沒多少人聽過,但全知觀全國上下應該沒人沒聽過。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你一個假道士,當然不知道觀中規矩,是我信口雌黃還是你在狡辯?”
這個證件是他們跟全知觀達成合作後,全知觀給他們送來的,上麵還有全知觀的大印。
村裏人嘩然,他們的確聽過全知觀,京市的旅遊廣告上會出現這個地點,還有些短期旅行團會專門組織去。
但因為全知觀離他們太遠,他們並沒有去過。也因為沒有關係,不知道全知觀這種大觀有沒有人願意來,就沒有去請。沒想到人居然來了,還說出他們這兒天氣異常,說明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錢道長冷冷一笑,“各個道觀也有自己的規矩。這些道童不出來歷練,以後長大如何成氣?”
“他們曬得跟他蔫茄子一樣,這是哪門子歷練?”
“想修行還能不吃點苦?”
“我跟你這種蛇蠍心腸的人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厭惡。既然你是道士,那相必精通命數之道。這樣吧,我跟你比算命,你隻要能比我算得準,那就當我冤枉你,我們立刻離開豐家村,你想怎麼跳大神,不是,你想怎麼求雨都行。”
錢道長冷麵冷眼,“我為什麼要跟你比這個?無稽之談的東西!你們這種大道觀為了賺錢,已經不那麼純樸了,不要拿我們這些潛心修行的人跟你們擺在一處。趕緊走!我還要求雨!”
錢道長聲勢雖大,但拒絕了比試,也是心虛。
人家不比,衡幽也不能按著人家的頭非要比。於是衡幽讓了一步,說:“要不你盯著我的眼睛看五秒,我給你說說你的平生?”
錢道長愣住了,隨後立刻避開衡幽的視線,望著那些村民,“還不把他們打出去?!再這樣雨不但求不來,還要造天譴!”
然而這次並沒有人動,隻是在錢道長和衡幽兩個身上來回看——畢竟人家是全知觀的,說不定比這個野道士靈呢?
衡幽走過去,直接抓住錢道長的衣領,這下不給看也得給他。
錢道長嚇了一跳,立刻掙紮起來,“你幹什麼,放開我!貧道不是你們這些道士得罪得起的!傷了我小心你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