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豐家村,他們一個人也沒看到。村子建得倒是挺現代化的,基本都是二層小樓,差一點的也是一個大院房。每家每戶門前都停著車,看著跟城裏的生活也沒差多少——這樣一個看起來信息還比較發到的地方,怎麼道士不好用就不懂得反省呢?

村口附近沒人,十八組繼續往裏走,中間有煙冒出的地方肯定有人。

果然,沒走多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個小廣場。此時,廣場中間放了張做法事的長桌,上麵擺著貢品香爐,周圍掛幡。

幾個道童打扮的小孩手一手拿著符,一手拿著桃木劍,一個個瘦小得很,在這種大日頭下麵曬得蔫蔫的,目光都有些呆滯。

村中百姓烏泱泱跪了一片,離他們不遠處架著一個篝火堆,有幾個中年男女正在往裏燒咒符,周圍灑了圈血,不知道是什麼的血,應該有幾天了,顏色已經暗得發黑。

桌前,一個黃袍道士一手夾著咒符,一手拿著桃木劍,在那裏又念又跳,神叨叨的跟撞邪了似的。

這場麵看著不像求雨,倒像是古代跳大神驅邪的。

衡幽小聲問封澤:“怎麼看?”

“假道士。”封澤直接給了答案。

衡幽笑了,“嗯,還不是個好東西。”

他說的不僅是道士是這騙子,還因為那些小道童。道派會有自小就在觀中的道童,但一來數量不會特別多,二來不會帶他們出觀參與世事,除了師父帶著出門遊玩、采購外,是不需要歷練的。

那這一個道士帶了六個道童,還參與法事,這是道派所不允的。道童主要的清修內容是心靜,所以多留在幽靜道觀頗有好處,像做法事這種,怎麼讓孩子心靜?

窮奇冷笑著,也不故意壓低音量,“我看那牛鼻子道士應該是我這邊的,不是個好東西。”

原本隻有老道出出聲的地界突然多了一個突兀的聲音,還不是什麼好話,所有人理所應當地都看了過來。

窮奇絲毫不怕,別說他說的都是實話,就算不是實話,這些人裏又有哪個是他的對手?

“你們是什麼人?!作法時不允許說話不懂嗎?!”道士也不蹦噠了,指著他們怒道。

跪在最前麵的男子起身,看著五十上下,臉曬得通紅,但還是保持著克製的禮貌,“你們是?”

衡幽怕窮奇再說難聽的,之後不好交流,就插話說:“我們聽聞使豐縣天氣異樣,特地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