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在它靠近時,直接變成了小狐貍,梟鳥失去目標後停頓了一瞬,被衡幽鋒利的爪子直接抓在了臉上,臉上的毛都翻起來了。

根本沒給梟鳥反應的時間,衡幽直接變回來,一鞭子抽到梟鳥身上。梟鳥靈活的身體此時笨重地摔在了地上。

衡幽乘勝追擊,梟鳥幾次想跳起來反抗,都被抽回了地上,鳥毛四散,亂七八糟。

突然一聲輕響,梟鳥身上掉下一樣東西。

——是玉骨!

衡幽當時就炸毛了——自己的玉骨居然在這麼惡心的東西身上!難怪梟鳥怎麼突然會洗掉別人的記憶了,原來玄關在這裏!

衡幽要去撿玉骨,梟鳥也要去撿。衡幽非常憤怒地沖他踢了一腳,沒了玉骨幫忙的梟鳥就像一隻開了智的雞,麵對衡幽也沒有多少反抗力了,加上幾身火辣辣的疼影響了它的行動速度,導致它像個橄欖球一樣被踢得咕嚕了幾圈去了墻角。

“這東西你怎麼來的?”衡幽撿起玉骨,邁著步子走到梟鳥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梟鳥根本沒回答,也沒動,似乎放棄了抵抗。就在衡幽要把玉骨融進身體的時候,梟鳥突然跳起來,狠狠地撞向衡幽。

衡幽沒有防備,被他撞飛起來,但玉骨還捏在手裏,腦子裏閃過的是考慮著怎麼落地才不至於摔傷。

但還沒等落地,就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裏。

封澤關好晁守過來看情況,就見衡幽被梟鳥撞飛了出去,頓氣火就起來了。

接住衡幽後將他放到地上,封澤直接幻化出白色的火焰,看著就是要讓梟鳥魂飛魄散。

“白、白澤?”梟鳥這才反應過來。

封澤根本沒理會,火球沖著梟鳥而去。

梟鳥奮力一躲,將將避開,忙不疊地開始解釋,“您聽我解釋,這事不是我的錯啊,是那個晁守本身就不孝!”

封澤淡淡地看著它,說:“我什麼都不想聽。”

說完,一個巨大到能完全覆蓋住梟鳥的火球向梟鳥砸了過去,梟鳥避無可避,慘叫著化成一縷煙霧,魂飛魄散。

衡幽知道封澤生氣是因為自己差點被梟鳥傷了,但他們還什麼都沒問呢。

戳了戳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的封澤,衡幽笑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封澤看著衡幽的笑臉,臉色才好了一點,“沒什麼不好的,早晚是這個結果。”

衡幽不想再讓封澤不高興,非常主動地說:“以後我會小心的。”

封澤終於露出點笑意,“以後不能放你一個人。”

衡幽把玉骨拿給封澤看,封澤了然,“難怪能洗掉記憶。不對,確切的說不是洗掉,是壓製住,等它要跟晁守交談的時候再將記憶釋放開就可以了。”

衡幽點頭,“剩下的事問晁守吧。晁守對他的記憶壓製應該失效了。不過梟鳥為什麼不直接有兇器殺晁守,而是要用掐的?”

封澤說:“應該是想等晁守死後直接附身,畢竟之前晁守是同意過的,而有傷口是死法就沒辦法附身了。如果附身成功,又隻是普通警員看守,那他很容易可以離開這裏。而且作為人類,可比它以梟鳥的形態行動方便得多。”

“有道理。叫醫生來看看晁守吧,他沒事了也好問話。”

封澤點頭,撤了結界後,聯絡值班人員送晁守去醫院。

梟鳥死了,這案子等錄了晁守的口供就可以結了。

十八組也不用再值班,恢復了正常的上班模式。

辛彌趁天還沒暖起來,將雪女附贈的吉雲草種下了,這種草雖頂餓,但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倒是長出來紫色與綠色相交的小葉片看著非常可愛,可以當觀賞類植物來種。而這種植物喜寒不喜暖,長得也很快。所以趁現將花盆拿到外麵把草種下,等天暖了再搬進室內吹空調。

晁守在醫院住了三天,出院後直接被送來了十八組。

晁守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也知道隱瞞沒用,索性把事情都說了。

原來晁守一直在拜佛的時候奇緣詛咒自己的父母,這個時候他心裏才是最痛快的。兩個月前,他跟平日一樣被父母逼去拜佛,他本也不誠心,拜了幾尊就故意跟父母走散了。自己溜達到後山,就聽到有聲音叫他,一回頭就看到了梟鳥。

他一開始是挺怕的,但梟鳥說能幫他殺掉父母,這樣父母的錢就都是他的了。他經濟獨立,也沒有人管了,就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而且隻要他聽梟鳥的話,願意讓他附身,他就可以讓晁守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又有錢花,還沒人管,晁守怎麼想怎麼覺得合算,就同意了。

之後梟鳥時常來找他,了解一些他家裏的情況。他也在等著梟鳥幫他殺了父母。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梟鳥用的是這種方式,還讓他失了這段記憶,所以父母死了他非常開心,可自己成了殺人犯讓他又憋屈又不解。

直到再次見到梟鳥,梟鳥才“好心”地把目的說了,原來它所謂的永生就是它占據晁守的身體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