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難,隻要設置個結界,保證裏麵長年是黑天就可以。

封澤說:“我們進去詳談。”

大帝點點頭,跟著他們去辦公室。

辦公室裏,夫諸和窮奇剛吃完早飯,包裝袋還沒扔。辛彌還沒到,不過估計也快了。

夫諸和窮奇都沒感知到大帝的到來,所以在看到他後,明顯都愣了。

窮奇小聲罵了句髒話,覺得自己的警惕性是不是因為在十八組待久了,安逸太過被磨沒了。

夫諸則在怔愣之後,又恢復了原來淡定的樣子,隻是站起身問:“你怎麼來了?”

大帝眉峰一挑,“我不能來?”

衡幽皺眉——這語氣聽著怎麼感覺不出他們之間是友善的呢?

夫諸垂著眼睛不說話了。

大帝站了一會兒,走到夫諸身邊,“你最近沒好好吃飯嗎?怎麼瘦了?”

“沒什麼,之前遇到點事,正在恢復中。”

夫諸並不知道大帝對他的事已經明了。

大帝皺著眉,“跟你說了多少次,少做危險的事。好好待著不好嗎?”

夫諸瞪他,“你有你的管轄,我也有我的責任。”

“你那是什麼責任?你做了那麼多有人感謝你嗎?”大帝的聲音也高了一點點。

“我不圖感謝。”

“你是不是傻?做好事不留名,別人就會覺得你好欺負。如果你硬氣一點,羽衣人敢不守承諾?”大帝臉色陰了幾分。

夫諸也不示弱,“你不提我還不想計較,訛獸的事你不解釋一下嗎?”

大帝冷笑,“解釋什麼?我跟你說過,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幫助,你費心費力幫了羽衣人,它們為你做什麼了?你為他們受傷,它們卻連個棲身修養的場所都沒給你。如果不是冥差路過看到你躲在山洞裏昏迷不醒,你是準備讓我去給你收屍?”

衡幽驚了——羽衣人這麼不是東西?

“我隻是去治水,水退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羽衣人不守承諾是它們的問題,但不表示發水了我就應該袖手旁觀。”

大帝聲音低了下來,“治水是你的本能,但對於不守承諾的東西,也沒必要仁慈。它們不會記得你,隻會利用你!”

夫諸語塞。

大帝繼續說:“你生性純善,我不教你作惡。但你是在酆都長大的,你願意放下的事我不願意。我就是要等一個機會,覆滅它們,這是我的處事方式。

隻是可惜,它們動作太慢,你們動作又太快,導致我的計劃沒實施完,實在可惜。”

衡幽覺得這一早上他接收到無數信息,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