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們耳朵被屎糊住了啊。讓你們輕點兒,把人磕出印兒了咋辦?”
梁禎聽出來這個熟悉的聲音了,是花豹。
小弟站在樓梯上,被罵得不明所以,都想著豹哥這是咋了,不明白。
他們的確不明白,這戲是唱的哪一出,之前那是對梁禎隨便打隨便罵。
花豹嘴上說著別下手太重了,可是回頭。他就是下手最重的那一個,現在突然被罵了。
小弟愣了。
“杵著幹嘛,還不把人解開,要我親自動手啊。”花豹看著兩根木頭,火了。
何止兩位小弟不明白,梁禎也不明白,可是接下來的事讓他更弄不明白了。
這是梁禎第一次走出那個房間。不,是被拖出來的。但是意義上都差不多。
梁禎第一次看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一棟別墅,三層。
他之前坐在三樓的地上,現在坐在一樓沙發上。
梁禎不知道他們罐子裏賣的什麼藥,至少現在是讓他坐著他不敢站著,站著不敢蹲著。
“道歉。”花豹把兩小弟揪在梁禎麵前,陰陽怪氣地說。
“對不起。”兩人耷拉著腦袋,但花豹的話還是有份量,不情不願的說了。
“聽不見,”
花豹說。
“大點聲。”
兩小弟臉漲得通紅,瞬間跟衝了雞血似得,扯著嗓子吼。
“對不起。”
這一聲吼了,梁禎隻覺得耳邊滋滋的響,震著耳膜了。
花豹讓兩人下去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人,隨手摸出那把卡簧,單手彈開,直接甩在了桌子上,刀尖直直的立著插在桌子上,入木三分。
梁禎霎時背脊都寒了一層霜,如坐針氈,客廳的氣氛比剛剛更加詭異。
仿佛那把卡簧插的不是桌子,是插在他身上。
其實花豹的那一下就是給梁禎的警告。
花豹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瞬間語氣變的和氣不少。
“喂,沈哥,人沒事兒······你放心,好生著呢,皮兒沒傷······沈哥,我肯定把人當嫂子伺候,弄得容光煥發的,······嘿嘿,知道,嗯。”
梁禎在旁邊聽著這話其實心裏蠻不是滋味的,如果他有膽子肯定會吼一句,誰是嫂子?
但插在桌子上的卡簧,把他喉嚨眼也給插住了,他白撿了一個‘嫂子’,這讓他挺窩火。
沈聿現在正在公司,讓人籌備避|孕|套新品發布會,換言之就是一場宴會,發布會下午兩點開始,五點結束。接著七點後宴會開始。
地點在市中心的明宇酒店,宴會廳在三十三樓的露天台,觀光電梯直達,上麵能俯瞰到大半個港城的夜色。
明宇酒店是沈聿道上的一個朋友開的,他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當天所有的人隻準進不許出。
所以這明裏是一場宴會,暗地卻意味著是另一場硝煙的開始。
宴會在三天後的一個晚上。
當晚沈聿黑白道上的朋友,生意上的大客戶都會來。
除此之外,名單上還有一個最為特殊最重要的人物,梁中天。
說是宴請四海賓客,倒不如更貼切的說這個宴會隻是為了梁中天。而這其中緣由隻有沈聿身邊的貼己人知道了。
當然參加這個宴會除了梁中天。
其中還有一個人與他同姓。
梁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