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院那會兒陛下已給我服用過，可是有什麼不妥？”
紅鸞不大確定，又診了一次脈，“當真是怪哉，你體內不僅有當初我給你下的春蠶蠱，還有西齊的噬魂蠱，這玩意我雖然也有，可不會隨意用，精貴著呢。”
“這噬魂蠱...是何物？”沈姝棠有時候很難不懷這寫書的人是不是來自神秘苗疆，什麼亂七八糟的蠱毒都有。
紅鸞收回指腹，給沈姝棠又倒了杯茶水，“沈小姐若是能允奴家先前說的那件事，不用等主子許奴家什麼好處，奴家都可先行給你解了這蠱。”
“紅鸞姑娘應當知曉，與我交好的世家小姐因顧長君大都不怎麼來往，怕是...”
沈姝棠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紅鸞直接用林悅雅的事情堵了她的嘴，“林五姑娘前兒不是還請了沈小姐過府一敘，她雖是個柔弱性子，可模樣卻是不輸沈小姐。”
“這...怕是不妥。”
她瞧見紅鸞的第一眼就更加確信這是個不好招惹的女人，怎麼可能將林悅雅無端牽扯進來，且她體內那個什麼噬魂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察。
“今兒脈也診了，茶也喝了，沈小姐可以打道回府，應該還來得及一起與國公爺用晚飯。”
紅鸞倒也沒有硬逼著沈姝棠“賣友解蠱”，見其拒絕，直接放人離開。
沈姝棠不解，今日紅鸞大費周章將她從街上請來，就隻是為了診脈？
難道是昨晚她身子發熱，楚錦禾擔憂自己，這才讓人來給她瞧瞧身子？
“今日有勞紅鸞姑娘。”起身行半禮，以示敬意。
雲娘恰時出現，領著她走的是另外一道門，霽雲早早等候，見她出來，麵露緊張，“小姐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沈姝棠輕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隨後又問雲娘，“不知隨我而來的那位婢女這會兒在何處？”
雲娘一改先前在街道上的模樣，麵色正常，說話語氣也穩重不少，“沈小姐不必擔憂，那丫頭已經被我們的人送回宋家，沈小姐歸府便能瞧見。”
得知握珠安然，她便不再多話，一路沉默跟隨。
又是許多彎彎繞的小道，其中複雜程度不亞於某城市的地下通道。
若是不熟悉道路的人誤闖進來，怕是沒個一天兩天出不去。
回到街道上後，好些攤販已經在開始收拾自己的攤子，沈姝棠抬頭看了一眼，這會兒回去怕是趕不上府上的晚飯。
找了個小童，給了一些散碎銀子，讓其帶個話回宋家。
隨後帶著霽雲去了就近的酒樓，選了個二樓靠近街道的雅間。
此時的霽雲頓覺跟著沈姝棠甚是不錯，活不多且輕鬆，偶爾還能混飯吃，最主要是不危險。
沈姝棠點了幾道招牌菜，坐在窗邊，俯瞰著樓下的街道，有些出神。
一旁的霽雲見狀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