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棠徑直往後跌躺下去,手心扶額,哀歎一聲,“完了。”
“寶,那晚你說的那麼玄乎,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有這體驗,還蠻稀奇的。”
“悅雅啊,你可別稀奇了,咱倆有可能全得死在這兒。”
林悅雅先是瞥了一眼沈姝棠,察覺她並不是開玩笑,麵露驚恐,費盡所有力氣將她強拽起身,“挖屮,來真的?”
“你見到的那個經理很大概率就是操控一切的背後元凶,我剛開始獲取的所有信息和線索全是出自他口。
“後麵察覺真相或許並非那般,現在他又將你拉扯進來,這就更加印證了一點,這裏與現世的閥口,由他掌控著。”
林悅雅提及歲圓,心口就格外鬱悶,“那人模狗樣的男人當真不是個東西,那咱們...咱們往後該咋辦?”
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就隻認識沈姝棠一人。
剛醒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還以為是朋友整蠱,若不是嗓子疼的厲害,暫且不能說話,聽了半晌發覺端倪,不然早就暴露了。
她不敢從貼身伺候的侍女問詢,隻能找送飲食的旁敲側擊問到了一些信息。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人去給沈姝棠下了帖子。
好在自己賭對了。
“他現在人躲到西齊,先前我打算以身作餌釣他出來,楚錦禾不同意,現在得趕緊將他抓住,就算不能逼問出有用的東西,但隻要人在我們手裏,他沒辦法有所動作也是極好的。”
沈姝棠下榻,往外走,附在霽雲耳側小聲囑咐了兩句,對方點頭應下,隨即出了林家。
“寶,你能不能跟我細說說這裏的概況,我現在跟全瞎全盲沒什麼區別,又不敢問蘭月她們,怕說多錯多以至於露餡,近幾日天天沒怎麼說話,都快成了個啞巴。”
林悅雅見人又進來,輕輕拽著沈姝棠的胳膊,一副可憐巴巴模樣。
“容我仔細想想。”
林家的事情,她腦中並不是記得很詳細,唯有一點能確認的是,大房的林遠安是楚錦禾的人。
而二房又是皇商,林家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
不過這內裏複雜關係和許多細節之處,她不大清楚。
將腦中所有關於林家的信息反複找尋後,挑重點一一說與林悅雅聽,順帶將京都其他一些有名號的家族都大略說了一遍。
林悅雅雖說平日裏有時候挺神經大條的,但不能否認她是個學霸的事實,一旦認真起來,許多事情沈姝棠隻說了一遍,她便全部記下。
二人不知不覺在屋中說了一個多時辰。
蘭月進來,輕聲問詢是否要傳飯,林悅雅讓她多備了雙碗筷,要同沈姝棠一道用飯。
飯菜全部擺好後,蘭月原本要留下布菜,林悅雅以沒什麼胃口吃不了多少不必伺候將她打發出去。
她也確實沒什麼胃口,顧忌著她大病初愈,全是做得清淡飲食,對於重口味的她簡直是變相折磨。
“寶,要不我讓她們做些辣菜?”
“我倆先前因為顧長君那狗東西可是鬧掰了,如今我頭遭來府,你的病剛好,若今日吩咐下去做了辣菜來,旁人隻怕是我在其中攛掇,這要讓林母得知,咱倆日後就沒機會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