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說過，你正常不發瘋時的模樣我並不討厭，楚錦禾，日子是要朝前看，而不是一直糾結著過往，你在我麵前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棠兒。”欲言又止，微仰著頭，注視著沈姝棠那雙眸子，“我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畢竟在京都城門口，西齊人都敢現身刺殺她，目前又還沒找出其他潛伏起來的殺手，沈姝棠離京，難保那群喪心病狂的西齊人不會又冒出來。
這與孤身前往西齊引誘歲圓，有何區別。
“你是不是害怕我會和你一樣，遇到那些殺手？”
沈姝棠趁著對方失神，抽回自己的手，捧著楚錦禾的臉，“那是他們趁你疏於防範，才鑽了空子，此番我去欽州，多派些暗衛跟著，若他們敢再出現，以你手段，估計老巢都得被你尋到一鍋端了。”
“棠兒，可是...”
眼瞧對方還在猶豫，沈姝棠耐著性子哄她，“我不是個瓷娃娃，一碰就碎，遇到危險我也會找地方躲，不會逞強往前湊，你不能因為有危險，就將我一直圈在你畫的保護圈裏，如果這樣，宋府與皇宮又有什麼區別？”
“那我讓霽雲跟著棠兒，日後由棠兒差遣，她輕功甚好。”
“好。”前麵的話沈姝棠微微頷首以示明了，隻是後麵那句輕功好，是霽禾打不過的時候，可以帶她跑路跑得快的意思嗎？
事情說完，沈姝棠起身準備出去，被楚錦禾喚住，“棠兒。”
“嗯？”
“我...可以去宋府看你嗎？”半夜翻牆的那種。
沈姝棠覺得她這話問的奇怪，因急著去找宋瑜，沒有多想，“自然可以。”
“好。”得到答複，楚錦禾臉上浮現笑意，又趴下睡好。
出門後，讓瑞珠宋瑜的去處，同她一道出宮。
一路上，沈姝棠多次欲言又止，想解釋，宋瑜一副“我明白”的模樣，惹得她不知如何開口。
就這麼僵持著，不知不覺間已然出了宮門，馬車行至宋府。
回府的消息沈姝棠早早遣人遞了回來。
以至於剛進府門，宋瑜便被宋淵叫去了宋君奕的書房，而她則被幾個舅母拉去了大房的主院。
“啪！”書房裏響起清脆的掌摑聲。
三兄弟跟老牛護犢子一般，紛紛將宋瑜拉至自己身後。
宋君曄更是驚呼出聲，“父親打五妹妹做什麼？”
“跪下！”宋淵收起往日裏的隨和，眉下雙目犀利且威嚴，多年沙場的浸潤，散發出無形威壓。
宋瑜跪地，挺著腰身，“女兒知錯。”
“父親，妹妹何錯之有？”
“五妹妹就算犯了錯，我們兄弟幾人皮糙肉厚，皆可以替她受罰。”
“父親若要罰，便罰我。”
三兄弟跟著跪下，你一言我一句的，場麵甚是熱鬧。
看著自幼愛護她的兄長，宋瑜眼眶泛紅，溢出一行清淚，心中越發愧疚和悔恨，“哥哥們今日不必相護，父親責罰我，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