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讓瑞珠去請女醫來一趟。
擦傷很嚴重,已經出血浸入裏衣,方才脫下來的時候,都有些粘連。
小心翼翼看著沈姝棠,嚐試解釋來緩解對方的怒氣,“昨兒半夜出宮去了一趟暗獄,沒休息好,夜又黑,這才從馬上不慎摔了,早間忙著去明宣殿,來不及細細處理,這...都是些小傷,不會危及性命。”
她不解釋還好,這話一出口,沈姝棠更加生氣,質問道:“什麼叫不會危及性命的小傷,還有你這大塊瘀痕,是不是昨日救人留下的,你說過不會騙我...”
楚錦禾直接一把拽住那伸過來的手,忍著疼痛將其壓在軟榻上,欺身而上,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
耳邊瞬間清淨。
沈姝棠那揚起的手礙於對方身上還有傷,終究沒有落下,也不敢用力推搡,怕壓在自己身上之人扯到那些新傷。
許久沒有碰沈姝棠的楚錦禾,覺得對方的唇格外柔軟,仿佛怎麼親都不夠,腦中有什麼東西叫囂著,被她深深壓下去。
“棠兒,隻一次也唯一次,日後我定事事告知於你,不會再騙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你先起來。”沈姝棠有些缺氧,說起話來都帶著喘息。
“棠兒先答應我。”手指沿著唇邊一寸一寸輕輕碾壓,好似身下人不應她,就要繼續親。
“好...,你先起來,瑞珠與女醫等會就要來了。”
先前她還懷疑楚錦禾是不是個假的,這會兒那霸道勁上來,又想抽對方兩巴掌。
“吧唧”一口在側臉重重親了下,楚錦禾才滿意起身。
瑞珠與女醫也是這時越過屏風進來,二人其實早就到了,隻是聽見動靜,停在了屏風外。
女醫與瑞珠垂首,沒有多瞧一眼。
沈姝棠慌忙起身,往旁邊挪動,順帶理了理自己的衣裙。
搭過脈,又查探了後背的擦傷,女醫眉頭緊鎖,“陛下摔下馬之後是否偶感胸悶胸痛、呼吸困難?”
沈姝棠聞言心頭一緊,莫不是摔出個什麼好歹來。
“早朝時,是有些胸悶,隻是幾瞬。”
女醫跪地垂首,“陛下落馬受到撞擊,傷了心肺,需得臥床靜養,不宜過多走動,臣開一副良方,服藥後亦需要好好歇息。”
楚錦禾先是心虛地瞥了一眼沈姝棠,見她神色不明,有些拿不定心思,隻好應下女醫的話,讓人抓緊去開方配藥。
女醫留下新的藥膏和藥粉,一旁的瑞珠很是識趣地與女醫一起俯身退下。
“棠兒...我知錯,你別生氣,我日後有傷第一時間讓女醫來瞧,有什麼事即刻遣人告知你。”
沈姝棠冷著臉,“趴著。”
“好。”答應的極快,還甚是乖巧的趴在軟榻上。
拿起女醫留下來的膏藥,沈姝棠打開瓷蓋,用木機子剜出一點,塗在楚錦禾的後背,又用指腹輕輕推開,均勻抹在那些瘀痕處。
力度隨著心情起伏,時輕時重。
楚錦禾半趴著,臉朝下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