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別來無恙?”
袁也笑,朝地上啐了一嘴唾沫:
“丞相一向可好?”
丞相:
“近日有什麼樂子,告我也樂一樂!”
主公:
“雞巴窮鄉僻壤(主公這樣說,可傷我們延津人的自尊心,你不是挺體恤下民、和藹可親的嗎?)有什麼可樂的,就打了一回獵。”
丞相:
“可打到什麼?”
主公:
“一個人,幾隻狐狸,幾隻pao子。丞相稀罕,拿走吃去。”
丞相搖搖頭,又問:
“沈姓小寡婦可好?”
主公:
“還好。”
丞相:
“上次我做得不對,拔了她的牙。但也是一時氣惱。不知主公喜歡的,就是那兩顆牙。早知這樣,絕不會那樣做。”
主公: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再說,喜歡一個女人,也決不在牙。丞相經驗比我多,自然知道這一點。要的是另外一副牙。”
丞相哈哈大笑:
“主公痛快。我就放心了。還有一事請教。景升(即劉表)離主公很近,可還有走動?”
主公:
“上次他小女過生日,讓人送過去一個蛋糕。”
丞相:
“豬狗不如的人,何勞主公送糕?”
主公:
“大麵上,還要說得過去吧!”
丞相:
“這雞巴玩意還那麼荒淫無恥?”
主公:
“那麼一把歲數了,改也難。”
丞相:“消滅劉景升,如撚死一隻螞蟻。”
主公:
“當然,頂多如踩一隻屎殼郎。”
丞相:
“這次我們會獵,主公有多少人馬?”
主公:
“如前一樣。丞相呢?”
丞相:
“不過百把萬。”
主公笑了:
“照丞相說,這仗我要輸了?”
丞相笑:
“不盡然不盡然,打著看吧。輸贏並不重要。關鍵要打出胸襟和氣度,排出穢氣。上次不是我逃跑了?不在輸贏,在排放,對吧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