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戲中有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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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不能超過十句,更不能惹怒它。盡快引其入祭魂罐,記得它入罐後一定要立即揭去那張符,聽見任何聲響都不要回應。

南城九傾在我起身之後,又補充過兩句。

這會兒看白越滿臉迷茫的樣子,才覺這事其實相當有難度。

我咬牙,飛快地琢磨著怎麼才能在不浪費口水的前提下引君入甕。

“白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考慮再三,我艱澀地開了口。

白越的表情愈發地惶惑。他微歪著腦袋,舉指撫額,動作依舊帥氣得很有明星範兒。

“嗯……還好,就是頭重腳輕的有點不舒服……對了,給花苓掛個電話,讓她給我準備一點皮蛋魚片粥,收工後我就吃那個。”白越絮叨著,他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身處奇境。

他皺眉的樣子,讓我心疼。

剛想伸手碰觸他,卻聽南城九傾的聲音在腦際響起:“別將時間拖得太久,直接告訴他怎麼做。”

心疼變頭疼,到底要怎麼說。

我再次咬緊牙冠,逼著自己艱澀地擠出第二句:“白越,你看看周圍,看到了什麼?”

白越茫然地看我,又聽話地四處瞧瞧:“這裏不是片場嗎?怎麼沒人啊,他們收工了嗎?可我的鏡頭還沒拍完呢。”

我無語,在腦中跟南城九傾抗議:“你讓我怎麼說,他還活在那天拍戲之時,連看到的也是片場的情景。”

“那是意識殘念,直接告訴他。”南城九傾無奈地歎氣,“妙妙,時間不多了,別拖。再不入祭魂罐,他很快就會散。”

被他這麼說,我頓時緊張起來,就顧不得太多情緒了,直接來了一句:“白越,現在看到的都是假的,你沒有在片場也沒有睡著,你……你隻是被寄噬嬰吸光了陰靈,魂體無處存身,陰魂和肉身都已碎裂……現在被術法召回魂體,必須進入這個……”

我結巴巴地解釋完畢,用手指敲了敲祭魂罐的罐壁,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

這細微的聲響對於白越的魂體來說,或許就像是遠山古寺裏傳來的醒世晨鍾,讓他的眼神驀地清亮和凜冽起來。

呆呆地懸浮在我麵前,他的神色慢慢地充滿悲寂。

“我的身體呢?”沉默約半分鍾,才問起這事。

“應該不會有事。”我努力綻開笑顏,“楊紀把你身體存在一個葫蘆樣子的法器裏,說是會修好的。”

他冷靜地點頭,又問,“他們沒事吧?”

事到如今,饒我再耿直也不敢直說我把他的倆寶貝獸獸又特麼給弄丟了。

“沒事,”我覺得自己笑得臉皮快裂開,“白越,你的時間不多了,趕快進入這罐子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消失,可能再也找不回你了……”

這話雖聽著矯情,但我發誓自己說得情真意切,眼淚忍不住又溢在眼框裏,一眨眼就能淌一臉。

“妙妙……”見我要哭,白越的目光頓時柔和下來,他又抬手似乎地幫我抹淚,但抬到一半又放棄了。

大概想是自己是碰不到我的。

“白越,快點。”我苦逼地懇求,急得恨不得能抱住他往罐子裏塞。

“妙妙,這主意是不是南城九傾的?”白越卻退後一步,“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我進入這罐子?”

我怔忡,連忙急巴巴地替南城九傾解釋:“白越,並非是九傾要你進入這祭魂罐,那是陰渡官的意思。但我相信九傾絕不會害你,你現在魂無可依,總得有個去處,這罐子未必對你有害,要不要相信南城九傾一次?”

白越深深地看我,然後冷冽地翹起唇角。

“妙妙,你對南城九傾又了解多少?”

“你可知道他與我們白家的恩怨有多深?”

“我白越在這世上能相信任何人,恐怕唯獨不能信的就是這個‘前姐夫’!”

未等我從呆懵中清醒過來,他突然伸手在我頭頂上溫柔拂過,帶點眷戀地低語。

“妙妙,保重。”

然後,竟是整個魂都化為一縷瑩亮如星塵的光霧,霎時被吹散在空氣裏。

前後不到一秒,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拚命地伸過手去想抓住,卻空留一絲冷清的涼意。

失、失敗了?!靠,白越你特麼給本姑娘滾回來啊?!

王八蛋白越……

我的淚頓時失控,嘩嘩地濕了滿麵。

“妙妙,快回來!”南城九傾的聲音適時地響起,驚破了我的失神。

卻見苗蔻憤怒地驚吼數聲,就像被激怒的黑豹一樣甩著她的銀鈴串就朝我飛撲過來,眼看那串鈴化成一隻隻堅硬的小鋼捶,直挺挺地飛過來要抽碎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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