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九傾,嗚嗚,攤上大事情……”
可憐兮兮地抹眼睛,我到處張望想撲到他。
南城九傾輕歎一聲,終於識相把一雙看不見的雙臂給搭過來,把我緊摟在懷裏。
“魂奎給耄將搶去了,怎麼辦?嗚嗚!他就在我眼皮底下麵偷走的,好無恥,嗚嗚!”我哭得鼻涕泡直冒,老鬼怪卻還在笑。
“別怕,隻是小事一樁。”
“你不怕它直接把魂奎吞下肚子去嗎?”覺得他這話完全是在安慰我。
“是有這個可能,但為夫敢打賭他現在壓根兒不敢吞。就他那點修為,如若直接吞下比他高階的大鬼陰靈,不一定會漲功力,被反噬倒更有可能。”
南城九傾耐心地解釋,一邊扯紙巾幫我擼鼻涕。
聽這麼有理有據的一說,我的心情頓時輕鬆好多。然後急巴巴地把這一天遭遇的好多事全部告訴他聽,一點沒隱瞞。
聽了好半晌,老鬼怪才憋出一句。
“你啊除了會到處亂跑,還會幹點什麼?”
這酸溜溜的口氣,多半是在惱我又出去找王維成了吧?
哼。
我推開他又試圖埋胸的腦袋,指著兩隻不見什麼動靜的獸獸,終於想起來現在要擔心的是他們。
“沒事吧?怎麼看著要掛掉的樣子?”
“理論上是沒事,”南城九傾遲疑了一下,“蛇類可能暈鬼遁術,就像普通人類會暈車一樣。”
我頓時無語,神特麼地暈車,害本姑娘白擔心一場!
“怎麼又變回原形了呐?”這才是關鍵問題。
“說來話長,是被爻眼島中的法術給逼回去的。幸虧救得及時,若遲上幾步就得成藥引了。”南城九傾回得淡然,我卻能聽出他語氣裏的沉沉倦意。
多半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我很氣憤,“行妖不是被孟婆君押回陰界受審了嗎?怎麼還有鬼東西在爻眼島上興風作浪啊?!”
“行妖隻是一個受人利用的小角色罷了。他怎麼可能單獨撐起那麼大的局。那地方密布的各種咒陣就不是一般人或鬼能辦到的。”
南城九傾放開我,走到床邊伸出兩根手指捏起蛇頭晃了晃。
“你是說……行妖隻是出來擋槍的?”我愣了,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
“嗯。”南城九傾可能累了,不太想多談的樣子。
一張椅子被拖到床邊,然後楊紀的蛇腦袋凹下去三個肉窩,慢慢微顫。好似南城九傾在上麵立起三指頭,正順著逆時針方向轉動。
我不知道他在幹嘛,但多半不是什麼壞事,花蛇嘴裏的白沫開始收了起來。
隨著南城九傾誦經般地念叨,盤在床上的大團蛇身開始變細變短變得骨肉分明,逐漸顯現出人的模樣,直至一個肌肉美青年光著身體,誘惑十足地躺在了床上。
沒等我流著哈喇子用猥瑣的目光“舔”個過癮,一條毛毯被拎過來,裹去了他大半個身體。
誒誒,小心眼的老鬼怪,妖怪美男什麼的不就是用來給女人類YY的嘛!
幽怨地剜了眼椅子,我默默地滾浴室去洗自己一臉的淚痕和鼻涕水。
重回房間,楊紀已穿上了一條不知從哪裏扒出來的小短褲,滿臉迷茫地盤腿在床上一個勁地摸自己的腦袋。
我掏出房卡氣呼呼地拍在他光滑細膩的大寬背上。
“快滾去自己的房間睡。二千多一晚呢,別特麼浪費,超貴的啊!!”
楊紀接過房卡,愣了一會兒才問:“花花呢?”
南城九傾懶洋洋地哼聲:“今天耗靈太厲害,幫你恢複人形就沒力氣幫她了。不如你抱她一起去睡得了,反正獸小不占床。”
“好咧!”沒節操的老花蛇立馬極其愉快地應下,抓起床上的小毯子將昏睡的雪貂裹住並溫柔抱起,然後屁顛屁顛地跟我們道別就閃蛇了。
我莫名地就歎上了氣。
“怎麼了?”南城九傾幹完了把電燈泡都拍熄的活,也極愉快的把我往懷裏一帶,倒到床上裹被子裏。
“在想一條蛇和一隻貂交配能生出什麼東西出來。”我極其耿直地回。
氣氛一時極其尷尬。
南城九傾緩過氣,淡定地給我解釋:“修煉獸們可以有辦法永褪獸形,獲得人類命數就可以繁衍生子,後代也能是普通人類。”
“聽上去很不容易。”我同情地表示。
“是非常不容易,違反萬靈法則,容易遭受天譴而喪失修為,永世墮入畜生道。”
呃,這話聽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