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一百九十章 江導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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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是一種神奇的體驗,整個人似醒非醒卻又有恨不得整出點什麼大事的亢奮感。
像是睡了過去,死活睜不開眼,耳朵卻能聽見聲音。
我仰躺在地上,難受地翻了一下身。
又像在做夢,神思浮浮沉沉的,但清楚地感覺到南城九傾抱起我,並搖晃我腦袋的輕柔舉動。
“你啊,真能鬧騰。”他揪了一把我的額發,哭笑不得地抱怨。
鬧騰你個大頭鬼!
“別碰……”我聽見自己含糊不清的抗議,有氣無力地糊了他一巴掌,但沒起什麼作用。
整個身體軟得像灘泥。
霸道的老鬼怪當然不會理睬沒啥威懾力的抗議,兀自拿冰涼的唇貼在額頭上,相信現在我身上燙得能燒了他沒體溫的皮。
身邊驀然響起墓尐子的聲音。
“誒呀呀,夫人這是怎麼了?”
“喝了多少?”他滿腔的擔心,“‘百年醉生’可不是凡品,萬一醉得深,可是要睡上百年之久。”
喝了能睡百年的危險飲料,南城九傾就這樣隨隨便便任我灌下肚子去,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了?!
也罷,他就不是人,能有啥人性……氣憤,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抬手糊他一臉的願望無法得逞。
酒精燒頭,熱得要將腦細胞煮成粥似的。
南城九傾的身體照舊冰涼如水,用來降溫倒還不錯。
我哼哼唧唧地將發燒的臉頰貼上他的冰肌,舒服得直喘氣,然後恨不得將整個燙乎乎的身體都嵌進他懷裏去。
“整整一杯。”南城九傾輕歎,可能受不了我跟條蟲子似地鑽他,隻能雙臂圍握換個姿勢安置我,“幸虧是她,否則還真的頭疼。”
什麼叫“幸虧是她”?難道本姑娘在喝酒方麵很在行嗎,這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嗷嗚!”煤瓜也來了,用肉肉的手爪興奮地撥弄我,大概又被阻止了,他不滿地嚎叫起來。
“大人,老朽也有疑慮,不知當不當講?”墓尐子說得很是小心翼翼。
“說!”南城九傾回得很幹脆。
“瞧夫人這模樣兒確為凡胎肉身,六道輪回命數不過爾爾。大人即將升至神位,何必自找煩惱?在下覺得夫人所言並無過錯,不知大人覺得如何?”
南城九傾輕歎,沉默不吱聲。
或是搖頭,或是點頭?我睜不開眼,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決定。
不過本姑娘下決心要把他給甩了,鬼大爺所做的任何決定對我來說都沒什麼意義,哼哼!
狠狠地啃他一口,我心滿意足地打算眯一覺再說。
南城九傾抱著我又坐回席上。聽耳邊一記記清脆的倒酒聲,他似乎跟墓尐子對斟起來,席間還不停地夾各種魚給煤瓜,企圖轉移貓咪想扒拉我的注意力。
突然忍不住想笑,如果南城九傾能當爹還算不錯,至少比我有法子能鎮住調皮的娃。
兩隻鬼怪嘰裏咕嚕地聊,內容還挺有趣,各種匪夷所思的奇聞軼事,大多跟南城九傾正在尋找身體這任務有關。
可惜沒聽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記得南城九傾輕聲細語的最後一句。
“封門村後山或許可去一探。當年南城祠堂所在必有緣由,而我竟對它全沒了記憶,實在可疑。”
“南城祠堂”這詞讓我的心頭猛然一跳,卻也隻是恍然一跳而已。
懶得管太多閑事,南城九傾向來具有極佳的助眠效果,每次睡在他懷裏都能黑甜到天明,一般不會有夢境來侵襲。
這回也不例外,等到精氣神十足地再次睜開眼,已趴在賓館柔軟的大床上,上工call震得電話嗡嗡作響。
按掉calling,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發現旁邊的床上睡的不是花苓而是煤瓜。
照煤瓜的德性能聽話地單獨睡媲美奇跡啊。而我枕邊和被窩是癟的,看來南城九傾沒厚著臉皮跟過來。
他又失蹤了?那麼,算是……分手成功?
我摸了摸腦袋,感覺空茫茫的好像有點沒睡醒。
門板突然被敲得咚咚震響,花獸獸的嗓門難得扯這麼大。
“妙妙,要遲到了,楊紀早就在車庫裏等著了!”
我連忙爬起身把花獸獸放進門,她拖著一堆大包小包,進門就把東西全甩在自己床上,壓得沒睡醒的煤瓜“嗷嗚”地彈跳起來,然後照例往我床上躍。
“這些是什麼啊?”急忙套衣服,我問鼓搗個不停的花獸獸。
“白哥的東西,先放這裏吧。”她迅速地大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塞進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