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戲內戲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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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南城大爺能對小女子無所不知,還硬要問這些幹什麼?”

我不想討論這麼傷腦筋的問題,隻得生硬地搪塞他。

他瞪大澄亮的貓瞳安靜地看我一會兒,然後扭過身背對我趴著,貓腦袋上似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懸起一朵灰蒙蒙的烏雲。

“一直以為娘子是喜歡為夫的……原來都是假的,你心裏想的都是假的,連想念也是假的。”他沮喪地反複叨叨,“枉費為夫時刻牽掛於你。”

喂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突如其來的怨婦式抱怨讓我差點口噴老血。

雖然知道他多半是故意逗我心塞,但說真的,心裏還是莫名地有些過意不去。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口氣不好,可不想再繼續和他討論這些無解的問題,除了換來一場氣堵和迷茫外,一無用處。

而且像南城九傾這樣沒心沒肺的灑脫大鬼,哪會懂女孩家迷茫輾轉的心思。

我扁了扁嘴,重新把他摟進懷裏,從包包裏掏出濕紙巾細致地替他擦拭沾上泥的貓爪爪。

他昂起臉伸出涼涼的粉舌舔了舔我,突然很正經地問:“如果有一天,嗯,有一天本座能顯身在陽間,你會不會考慮想嫁與本座?”

這個求婚,來得真是雷劈般的猝不及防啊!雖然南城九傾一直“為夫為夫”地自稱過無數遍,可似乎誰都沒怎麼當真過,而我更是以為他隻是我玩兒呢。

可這會兒一本正經地以“本座”的霸氣語調求婚,讓我有種突然踩到地雷似的粉身碎骨感。

這鬼大爺到底是怎麼了,早餐時被哪個小婊砸喂壞腦子了嗎?

“可是九傾,你想娶到底是柳妙我呢,還隻是想娶一個與某個女孩很像的女孩?”

我挺拗口地問。聰明如他,當然能明白。

那半塊似我非我的玉雕頭像還藏在白越的行李箱裏呢。

南城九傾怔忡地瞪圓了貓瞳,翕動幾下唇瓣卻沒說什麼,然後默然地把腦袋塞進我的手心時,使勁蹭了蹭。

這個問題終於堵上了他攪亂我心神的勁頭,嗬嗬。

我抓起幫他擦幹淨的爪爪放在嘴裏輕咬一下,以示讓本姑娘心煩意亂的懲罰,然後愉快地抱起貓往人堆裏鑽。

拍大場麵都要求一次性就過,不可能反複NG,所以在場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全神貫注地撲入工作中。

除了演員念台詞的聲音,場中的其他人都挺安靜的。

現在正拍到第二組鏡頭,大多是筱恬的。她飾演的女一號唐雨蘭是周家大少爺的童養媳,卻與周二少爺自小情投意合。

在我看來,唐雨蘭純粹是個誤人子弟的白蓮花角色,身世淒苦卻清純可人,性格外柔內剛不失矜持高傲,對男主欲拒還羞撩得到位,正是時下最討觀眾喜歡的爆款型女主。

可以預想,如果筱恬沒有演砸這個角色的話,電影上映後她的身價多半會翻個倍。相比起,丁黛仙那個模板式的壞女人形象容易讓觀眾產生厭惡感,比不上這個角色有價值,怪不是筱恬會擔心角色被搶走。

我悄悄溜到攝像機後麵的位置,可以清楚地欣賞到筱恬的表演,順便還可以看清全場的演員。那個活屍獵人正站在棺材後麵,老老實實地演他的抬棺家丁,讓我霍然一放心。他在場中的話,白越這會兒應該沒什麼危險。

筱恬的演技還算可圈可點,她比較擅長哭戲,哭起來跟早年的瓊瑤女有得一拚,眼裏的淚水跟裝過開關似的,說停就停說落就落,看得我好生佩服。

出來混的總有兩把刷子。筱恬好長一段戲竟一次性就過了,中途林導隻叫停過一次給過幾句建議,她就改了幾個肢體動作,看起來跟角色更加貼合。

不虧是正規科班出來的……我努力想了想自己能有幾把“刷子”,想了好半晌隻能羞憤地揪了把貓屁屁毛。

“九傾,我好有壓力,明天就要上鏡頭,到時會不會很難看。”

拿臉蹭柔軟的貓背,壓力好像會小點。

“你啊非得做這種工作嗎?拋頭露臉供人觀賞,並不是南城家女人該做的事。”南城九傾對我訴苦卻嗤之以鼻。

跟一個封建社會出身的直男癌患者解釋清楚“演員”這職業跟他那會兒的“戲子”有很大區別,可能難如登天。

“這是表演藝術懂不懂?拜托你不要戴有色眼鏡看,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你活著的那會兒!”我不爽地揪他的貓耳朵,“本姑娘一定要當上大明星,等著瞧好了!”

這鬼貓死相地翻了個白眼:“就你?單靠自己奮鬥可能比較難。乖,還是待為夫取回家財後幫你投拍幾部玩玩,到時再做白日夢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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