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許親臉!”我迅速出賣節操。
“哼。”這家夥不屑地嗤鼻,“身在為夫懷裏,想親哪裏由你管得?”
靠靠靠,好想打他!
“若不問,我們就來做點更有趣的事吧,可以助眠哦!”可能見我氣得臉都扭了,他語調十分愉快地打算得寸進尺。
冰冰涼的手指摸進衣服裏,在背上跟彈琴似地彈了好幾下。
“喂喂,別亂動!”我渾身抖了又抖,有點受不了被他反複地東碰碰西抓抓,“我問我問,你可不能騙我。”
“嗯,問啊,為夫聽著呢?”他笑得有點邪惡,雙手托著我的臉擠了一下,“瞧你這麼急巴巴的害羞樣,都賽猴屁股了。”
猴泥妹,我忍!
“你怎麼從南城十檀那裏脫身出來的?”
這幾天無時無刻地記著南城十檀把他拐走的事。如果不問出個研究,幾乎能把我活活憋死。
南城九傾撫在我背上的手指頓了頓,他低頭輕啃一下我的鼻尖。
“這事對你很重要嗎?為什麼想問這個?”
對我重要?當然不重要,既無關活回來的性命大計又無關我的演藝生涯,但是本姑娘就是很憋屈那個變態的戀哥死小鬼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地把他拐走,最重要的是他還心甘情願地跟她走,連回頭看我一下都沒有!
靠,不管重要不重要,不管有沒有道理,就是不能忍!
“這你不用管,反正敢不答就不會讓你安生!”我蠻橫無理地威脅他,“十檀帶你去哪裏了?做過什麼事,她怎麼又放你走了?這些都要回答!”
南城九傾沉默數秒,突然輕笑:“你呀……十檀隻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罷了。她太貪戀過去的美好,跟滯留在南城大宅裏的老仆沒什麼區別。她怨為夫拋下她太久,豈不知並非是為夫拋下了她,是她一直避不相見。那天為夫是利用你逼十檀出來一見,隻是沒想到曆經百年歲月,她的性子竟會變本加厲地刁蠻。使出引魂術把為夫牽到返塵卦前,想利用返塵卦回到百年前。但她對返塵卦知道的不夠多,未曾發現那些祭屍陰靈損耗巨大。所以啟卦未成功,而為夫正好掙脫出引魂術,跟她講明道理後就脫身而出了。誰知道出門就不見你的蹤影。回頭在莫家休養時才知道你又不聽話地跟白家小子混一起了。”
他淡然地答出這一堆,似是合情合理,可惜本姑娘沒怎麼敢相信。
理由很簡單,如果十檀輕易就放手,他就不需要在貓太太家休息了一天一夜,才能打起精神追到這裏。
我柳妙雖然腦子不算好,但並不是說笨得連基本的分析能力都喪失。九傾和白越一樣,有很多事就算不想騙我,但也不肯說明來龍去脈。可能在他們眼裏,我始終是“外人”,跟他們過去和現在的世界都格格不入。
就現在已經算扯上點關係,在他們的眼裏,我大概也是一種“工具”的屬性,誰會願意跟“工具”解釋太多呢?
“你現在討厭十檀嗎?”咽下一口悶氣,我又問。
南城九傾沉默良久,才歎氣:“她是我的小妹,永遠都是。是南城家對不起她,豈能因一些無謂的小事而計較。”
我有些心塞:“那她還是想殺我呢?”
“不會。”南城九傾飛快地回,似是想了想,又補充,“隻要為夫在,她就不會再犯這個錯。若為夫不在,她更沒必要犯這個錯。”
這話說得夠滑頭。總之,十檀因愛著九傾而不敢再對我犯難,是因為怕再惹他生氣吧?而他若不在,她自然就當沒認識過我這個礙眼又討厭的醜小妞。
像南城九傾這種從小被各種人愛慕和惦記的帥比,固然是不可能理解我這種“肉在碗裏還要嚴防別人的筷子會隨時戳過來”的憋屈感。
鬱悶地恨不得咬他兩口,可惜就是咬不到。
“乖,別多問也別多想。妙妙,你不用理會太多蕪雜瑣事。那破塵找的‘浮屠八將位’上的咒語與你能否活回來有重大關係。這是為夫會追到這裏的原因之一。你們這劇會在封門村攝製可能不是個巧合,需得當心。”
南城九傾見我不再理他就想安慰,可說出的話卻更是驚悚。
我愣愣地瞪大眼。
“破塵要找的浮屠八將位,目的就為了上麵刻的八段咒文,它們合起來就是‘浮屠冥喜八卦陣’的啟陣咒語。沒有咒語無法啟動陣局,就不能幫你活回來。”南城九傾說得淡然,但口氣裏頗顯憂慮之色,“浮屠八將位百年來一直藏於封門村的南城家宅別院祠堂,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它們突然被盜再無下落。”
我聽著,這下真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