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迷境解惑(2 / 2)

或快或慢,不知調的是哪個空間裏的時間?

不管是什麼手腳,總之她不想讓南城九傾穿來穿去找到我,反之也適用於我。

但是那在鏡中如條煎魚般翻來翻去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扯著頭發又撓了會兒地板,逼死最後一顆腦細胞後,隻能一眼不眨地狠瞪那麵鏡子。

那個女人終於又在鏡中轉動,像個西洋工藝鍾上的敲鍾小人,慢慢地從一個位置機械地移向另一個位置。

看著看著,陣亡的智商君突然詐屍,在我頭頂上點亮了一隻碩大的燈泡。

叮——

鏡子裏女人背後的映像是我身後左側的隔間,還是擺著琴和琴案的慣常風景。詐屍的智商君努力掰正我的腦袋對著鏡子,隻差化出人形來吼一把:這麼顯而易見,你特麼是瞎了狗眼嗎?!

使勁揉了揉眼睛,我終於看清了,鏡子裏的古琴沒斷弦,而且琴案漆色黯淡蒙灰沉厚,室內光線黯淡沉悶。

如果再眯縫眼神對一下焦,還是能清楚地發現案麵邊沿上有小半隻蹭掉一層灰的手印。我看了一下自己黑不啦唧的爪子,幾乎敢肯定那些灰正是自己抹掉的。想是之前摸索著奔向門口時,不小心扶了那琴案一把。

再聯想到小鬼頭剛才彈過琴,也就是說在她魘域裏,琴是完好如初可以被彈奏的。那現在鏡子裏所映的,並不是我當前所在的真實房間而是魘域,這盛裝女人正在那裏轉來轉去。

可是搞這些折騰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難以理解的鬼妹子?!

我想碰觸到鏡子,看看上麵到底有什麼玄機,於是麵朝著它走近兩步,然後竟看到係在女人脖頸裏那根搖來晃去的絲繩,悠悠地垂得更低了些。

噫,看來絲繩的另一頭竟是纏在我的脖頸上。

我咬咬牙,然後麵對鏡子再倒著退走四步,就能清楚地看到那根絲繩一下子繃得死緊,疼痛感又隨之湧到喉頭。

這下明白了,原來拴著我的樁子就是鏡中女人的脖頸啊!

絲繩加美女,這個栓狗方式真夠新穎奢侈的……呃,本“狗”到底在說什麼啊?!

智商君很有眼色地糊來一巴掌後,又把我的狗頭掰著麵向鏡子。

那女人再次轉動,直覺她這動作的間隙時間好像在縮短,但不敢也肯定,畢竟才注意到她轉過一回。但見識到的這第二回,終於讓我又發現到有趣的地方:剛才之所以覺得鏡子像是在做圖片鏡像化操作似的,因女人背後的景像會隨著她轉動而轉動,敢情是整個魘域都被“鏡像”化了一次。

這倒沒什麼,那本是小鬼頭自己幻化出來的空間,愛怎麼玩都是她的事。

隻不過古怪的是,這種動作竟沒有影響到對我喉部的牽製,甚至都無法感覺到任何動靜,這是怎麼回事?

快到被智商君拍糊的腦袋隻能擠出這麼個結論:要麼我在的這房間也跟著動了?

這個腦洞太驚悚,嚇得我差點直接吞了智商君。

難道南城十檀竟能厲害到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這幢屋子或者整個地球都“鏡像”一回?

嘖,不可能!

因為這麼勞師動眾的苦力活應該不符合豪門閨秀的高逼格審美。正常點的設想應該是,我這個倒黴蛋大有可能是被某種障眼法給耍了,自己隻是跟著鏡子在一起轉,而其他的事物並沒有跟著起動靜。

但這套把戲的用意,到底是要幹嘛啊?

我當然又想不通了,隻能沮喪地又蹲下身去摳爛木地板,繼續和奄奄一息的智商君相愛相殺。

地板上有自己先前踩出來的許多紛亂腳印,這倒是正常。不過……腳尖腳跟的方向怎麼、怎麼是反的?!不是應該都向門口方向踩的麼?

我瞪看了腳印許久,霍然站了起來四下環顧,但的確是一切如故,看不出什麼異常的狀況。

揪著頭發愣了好久,在頭頂上的燈泡熄滅之前,我終於琢磨出了點什麼。

試想脖子被拴的唯一作用應就是讓我乖乖呆在原地不要亂動,任某種力量移動著我在某些位置上轉來轉去,而鏡中女人和鏡子甚至是眼裏所看到的景象可能就是一種類同障眼法的幻覺,讓我認為自己沒動,動的隻是鏡子裏的景像。

如果這想法成立的話,玩得這麼玄幻的原因是什麼,困在另一個時間維度裏的南城九傾不是根本就沒辦法找我了嗎?

然而,頭頂的燈泡“嘭”地爆裂,迸出個漆漆黑的腦洞——

這,或者又是另一個捉迷藏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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