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七十八章 至尊陰品
“我們閑聊的這幾分鍾,外麵可能已過將近半個小時,你確定還要聊下去?”白越晃著白牙,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果然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我立馬乖乖閉嘴不再浪費時間,跟著他亦步亦趨走到這些燈籠鬼殼之中,終於發現他說的所謂“布陣”,到底是什麼意思。
每隻燈籠和鬼殼女都精觸地擋在看似能通過的狹縫之間,造成我們走過好幾步,環顧四周卻發現還在一塊不大的區域內轉悠。
這比傳說中的鬼打牆可要高級多了,至少這還帶大批美女還加燈光特效的,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
更可怕的是,這些鬼殼女雖是不見變化動作和姿勢,卻是在做悄然無息的移動。當我們走過一處縫隙,一個鬼殼女就會滾著燈籠,無聲地飄至那裏將空隙給堵住。這玩法跟圍棋式的捕殺技巧有得一拚。可惜本姑娘是棋盲,這盤“鬼棋”若要我單獨走,恐怕現在已經被堵得死去活來的。
白越拖著我走了幾分鍾也停了步,他也發覺瞎走一通純粹是浪費時間。
“你知道這是什麼陣嗎?”我見他眉頭輕挑,滿懷希望地問。
“不知道。”白越斷然搖頭,毫不客氣地滅了我心頭縹緲的希望之火。在我心塞得差點要趴在地上時,這家夥又悠然地開口:“但所有的陣局都會有弱點,隻要找到就行了,而且這局是顧二少臨時布出來的,漏洞應該不少。”
不複雜的話,你把眉頭擰得要出水似的是要鬧哪樣?!
我有些沮喪,環顧四周都變成別無二致的風景,就像被困在一座規劃精密的迷宮裏,放眼望去都是紅燈籠上站鬼殼女,外加一堆陰森森的墳包聳立。
“閉上眼。”白越突然抬手捂向我的眼。
我立即發現那原本被自己忽略的咄咄聲,再次清晰地響徹在耳畔。
“聽見了什麼嗎?”白越怕幹擾我似的,將聲音壓得極低,抵耳相問。
“剛才那聲音。”
“嗯,忘了告訴你,隻有你能聽見那聲音,我是聽不見的,隻能感覺到震動。”
“為什麼?”
“因為你是命魂而我不是。這聲音應該是顧二少的心跳。”白越冷笑了一聲,將手撤開。
我睜開眼,那咄咄聲又恢複輕不可聞。
“心跳?他不是死了嗎?鬼怎麼可能會有心跳?”我不解。
“他現在不來找我們麻煩,因為正忙著活回來,布這個陣就是為了延緩我們找到他的時間。”白越歎氣。
我驀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隻要順著這聲音的方向走,就能走出這鬼陣找到顧二少?”
“理論上是如此,至於到底是不是,就來試試吧。”白越將我推到麵前,伸手扶住我的雙肩,“你閉上眼盡力朝聲音的方向走,但腳要跟著我壓你肩膀的提示進行動作。我用力壓哪側肩膀你就往哪個方向走,明白嗎?”
“嗯!”
一人一魂的苦逼合作就開始了。
眼睛閉得越久,那被錯認為腳步的心跳聲果然越來越響,越來越有規律,它像座強勁有力的打樁機,始終在一個方向捶打著什麼。
我突然覺得接近這麼個心髒已能強勁跳動的鬼類,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磕磕絆絆地走了將近十幾分鍾,終於聽見白越壓嗓低聲一句:“好了,睜眼吧。”
剛將眼皮睜開,強烈的光線驀然傾進,刺得眼珠生疼。當我捂眼片刻後再次睜開,發現這不是自己期盼的自然天光,而是眼前正聳立著一隻兩米多高的透明水箱,它正反射著四周密布的燈籠燭火。
缸內有血紅剔透的液體緩慢流動,浸泡著一個巨大的嬰孩,眉清目秀肥胖粉嫩。它雙臂攏在胸前懷抱著什麼,而兩隻黑漆漆的眼瞳正冷漠地睨著我及身後不作聲的白越。
“白少爺,你果然一如既往地愛管閑事。”嬰孩眨巴了一下眼,突然開口說話。
看嬰孩的模樣不會超過六個月,現實中這般小的娃娃隻會吮指頭咿呀叫,而這鬼嬰的嗓門已經不小,說起話來就跟嚼黃瓜似的哢嚓脆。再配上白胖的小臉蛋,差點讓我控製不住被萌化的心,撲身過去抱它親它再揉巴它。
但可怕的事實是,這鬼東西正浮浮沉沉在一缸晃啊晃的血水裏,模樣更像屍群裏結出了長生果似的,讓我的胃直泛酸泡。
白越上前兩步擋在我前麵……嗯,看看啥叫人肉盾牌的自我修養啊,真不虧負本姑娘的悉心調教,謔謔!
隻聽他衝著鬼娃娃勾唇哂笑,朗朗胡扯:“恭喜二少賀喜二少,沒想到二少能在沒跟陰靈女體結合的情況下完成借胎複生,這樣的能耐足以告慰顧老的在天之靈。”
“咯咯咯,白少爺這麼誇獎,在下不太習慣了呢。”怪萌娃呲牙咧嘴的,笑得像隻被掐脖子的尖叫雞。
作為一個長期沐浴在科學陽光長大的四無大齡少女,我實在無法理解它是怎麼將聲音從滿缸的液體裏憋到空氣中的,而且還能笑得這麼討打。
“不過白少爺呐,你既然已心知肚明,何必再明人說暗話。”它嚅動粉唇跟白越瞎唧歪,一邊將抱在懷裏的球狀物向上扔啊扔,接了扔扔了接,反反複複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