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到底是誰(2 / 2)

可惜身上的符像是不靠譜的地攤貨,沒過一個小時,我就在大家麵前慢慢地虛化。本想求白越再貼個符讓爸媽能多看我幾眼,可他堅決不同意,說是貼太多次會傷及魂體。我極其懷疑這家夥是嫌我沒給符紙錢,這絕對不是小心眼的瞎猜猜!

爸媽一聽會傷及魂體,自然也是不讓了,然後跟我們大夥兒吃吃鬧鬧吵到半夜才決定散去。

我讓諸雲她們把爸媽送回旅館,正想衝個澡就睡時,發現白大明星沒有閃人的跡向,他獨自蹲在南牆前神神秘秘地摸地板。

我想了想,走過去踢他的屁股:“你把煤瓜忘顧老頭的家裏了!”

下車時就發現煤瓜沒跟回家。幸好貓太太最近被攪合得迷迷糊糊的,不見自家貓咪也沒記起問一聲,她一貫挺放心我與煤瓜之間的“拳拳愛意”。

我突然覺得有點愧對這種信任,恨不得立即趕回顧家去接回煤瓜。

“不是我忘了,是它自己不肯回來。”白越見我的腳又要蠢蠢欲動地踹他,趕緊安撫,“縛靈猞猁天生有狙獵邪陰的天性,也沒有什麼鬼東西能傷得了它。”

“你是說煤瓜會獨自去抓捕顧大少爺?”我有點慌了,怎麼也想象不出一隻天天啃進口貓糧的嬌氣貓喵會大殺四方地去抓捕一個陰戾鬼怪。

雖然聽到過好幾次煤瓜並非貓咪的說法,可在我的眼裏它還是一隻萌軟小寵物,至於什麼“鎮墓冥獸”或“縛靈猞猁”啥的,根本沒有現實感的好嘛!

“說到這個……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了解陰陽兩界的事情?有些奇怪啊,他找上你的意義何在?”

白越若有所思地嘀嘀咕咕,然後目光凜冽地看過來。

我被瞪得渾身起毛:“幹什麼,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這話其實也有些不妥,畢竟我熟讀過太爺爺所有的手抄本,比起普通人可能算是多了一些認知,不過那些書裏都是不知真假的詭異知識,說出來可能更丟人。

不過白越嘴裏的“他”,到底是誰?

“雖然證據確鑿,本人還是希望你跟他確實沒關係,”白越站起身來,對著我抱臂冷哼,“否則,我不介意給那家夥戴頂綠帽子。”

靠,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

我警惕地蹦後兩步,離這個心思危險的人類遠點……嗯,再遠點。

白越邪惡地眯起眼,抹油似地掃了我好幾圈:“不過,那家夥好歹也算是陰界首帥,眼光掉得再low……也不至於看上比我姐醜的女人吧?”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被這一腔酸臭的嫌棄給膈應到了。

“快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辱本姑娘的清白!”

我找苕帚,要把這招嫌的家夥直接掃出門去。

“嘖,用過就丟,拔吊無情!”白越小聲抱怨,一拐身又回到南牆邊。

“這上麵你們掛過什麼?”見我撿起一根木棒,他迅速換話題,問得很莫名其妙。

“掛毯,怎麼了?”我心念一動,也跟著湊過去看牆。

實在瞧不出什麼花頭,就普通的石灰牆刷得雪白雪白的。

“東西呢?”白越又問,隨便比劃了一下牆麵,卻正是那副掛毯的尺寸。

我愣住:“被我朋友拿走了啊,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你看見了什麼?”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走向浴室端來一盆水,咬破手指伸進水裏。

看著縷縷血絲慢慢染紅了水,我有些心驚肉跳了。

“喂,自來水很髒的,快把手拿出來,別搞感染了!”

他照例沒睬我,在大盆水快染成淡紅色時,才將指頭拎出來放在嘴裏咂巴了幾下,然後端起盆子將血水全部潑在牆上。

空氣裏頓時充斥淡淡的腥味,南牆和地板上水花四溢狼狽不堪。

我剛想開罵,卻赫然發現牆麵上出現一副畫……哦,細看是一圈方方正正的焦痕。

地上也有,隨著血水迅速隱沒,地板上出現星星點點的墨黑碎碴。

白越用手指抹了一下牆,放在鼻下細聞。

“我大概能料到你是怎麼‘死’的了。”他抬起頭,滿臉鬼祟的神秘,“如果真是如此,你會被他封住記憶就很正常了。”

我看這家夥一臉嘚瑟的“想知道就求我啊”的傻樣,鼓起腮幫子不吭聲,看他能自說自話出什麼幺蛾子。

“這牆被掛過‘冥井’。而你肯定到過陰界地盤,所以身體會失魂。”白越一時吃不準我是裝腔呢還是真的有勢,隻得兀自說下去,“一般來說,活人去了陰界就不可能回陽,我猜是他強行把你的命魂拉了回來的,這罪可不小。”

然後下了個結論:“但除去那家夥,我想不出有誰敢這麼做,或者能這麼做。”

“說吧,誰?”我不耐煩再聽什麼噱頭話,直截了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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