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朵朵失蹤(2 / 2)

畢業後可以考慮過來應聘一下,就不知他們那時還收不收保潔員。

“笨女人,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明白他是什麼人?”南城九傾嚼巴幾口魚肉,又怪裏怪氣的。

“喂喂,我知道他是誰啊,但你覺得他是誰?”我連忙追問。

“他是白家的……”話沒說完,這家夥再次奇怪地陷入沉默,久久不吭聲。

一雙賊亮的貓眼也已沉重闔起。

我莫名其妙後突然頓悟,這鬼貨不是故意要玩欲言又止的把戲,而“斷片”了。多半是白天附身要耗太多陰靈,時間長了就算彪悍如他也吃不消,會隨時“斷片”一下用以恢複精神。

“南城九傾,你還是走吧,完事了我就回家,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的。”我默然對他念叨。

懷裏的貓一動也不動,鼻息輕輕。

“喂,到底賣不賣?”白越可能見我長久失神,拿手擺在我眼前晃了又晃,一幅驗你眼瞎的架勢。

“真的不能,白先生。煤瓜是我朋友的心肝,賣它等於賣她兒子。這事我做不出來,價再高也不行。”

我恍然醒過來,正經地拒絕了他。

白越挑眉,似乎挺遺憾:“那好吧。我提醒一句,縛靈猞猁可是高等冥獸,它需要的主人可不能是人類。而且你們這些女孩本就屬陰,養在身邊容易聚陰招禍。”

說得自己好像不是人類似的……

我努努嘴沒理他,好不好都不是我能作主的,就算要賣也是貓太太的事,而我隻需要考慮要不要問她是否知道煤瓜不是貓這事。

這頓飯吃了二個多小時,最後以劇務先生和林導醉得叫製片人“老爸”為收場。撤席之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筱恬,隻見她笑吟吟地和腳步踉蹌的製片人繼續說說笑笑,清亮的眼瞳裏竟毫無一絲酒意。

這女人,恐怕比丁黛仙要厲害得多。

白越叫來幾個男助理來架走酩酊大醉的導演和劇務,然後領我去劇組人事那裏簽合同。手續簡單得令人發指,我拿著薄薄的幾頁紙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花頭,倒是有幾句模板化的條款讓我莫名惦記上了。

“乙方為甲方購買賠付比10倍及以上的人身意外保險,用以保障甲方在拍攝進程中所發生的任何人身意外事故。賠付款項的受益人默認為甲方的直係親緣,按繼承法順位。若甲方不具備任何直係親緣關係,賠付款項將交付乙方用於處理甲方後事所需,若有結餘則捐獻慈善機構。”

看著怪怪的,演恐怖電影也成了一件高風險的工作嗎?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劇本,按理說這合同簽得有些不符合流程。

但我真的需要這個機會,哪怕劇本裏讓跳樓,估計我也會眼也不眨地簽下名字。

完事後謝絕白越要讓花苓送我回家的好意,在星皇的三幢樓裏都晃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狐朵朵,群裏發的消息她也沒有再回,打手機老是在服務區外。我折回原來的樓層見人就問,又向和她一起來試鏡的同學打聽。他們都說狐朵朵沒能參加試鏡就說回學校了,沒有人再見過她。

我終於慌了,因為發現狐朵朵奇怪地失蹤了。

貓太太和諸雲也已經上完課回到了家裏,她們更心急如焚:“朵朵也沒有回家,我們去她房間查看過,根本沒有回來過人的樣子。”

我頭大如鬥,忍不住搖晃懷裏呼呼大睡的貓。

“南城九傾,我朋友狐朵朵不見了,就在這裏不見的。我有點擔心她被丁黛仙使壞了。”

腦內還寂靜一片,貓照舊睡得一動不動。正當我要放棄時,南城九傾終於懶洋洋地發了聲。

“隨我來吧。”

話音剛落,眼前嘩啦啦地疾速掠過大片絢爛光影。我閉眼又睜眼,然後發現自己已站在一大塊陰暗空曠的空間裏,四周看不見牆壁卻有著閉塞鬱堵的滯悶,一幅巨大的掛毯當頭懸掛下來,如一扇頂天立地的大門擋在麵前,瑩瑩地泛著妖異怪誕的白光。

毯麵上的圖案竟和南城九傾早上用綠火燒出來的一模一樣,隻是這幅畫因毯麵巨大而顯得無比清晰,我甚至能看到那些白屋前蹲著些猙獰古怪的人形石俑。

四周死寂如置身於一座幽深黑暗的大墳,懷裏的煤瓜發出驚恐的嘶嘶低吼。它突然激烈掙紮起來,我不得不用力抱緊它,防止鬆手它會四處逃躥,進而迷失在這方陰森古怪的空間裏。

聽這自然而然的嘶吼,南城九傾應該沒有附在它身上了,我慌張起來。

他帶我到這個鬼地方是什麼意思?更重要的是,他特麼不會扔下我自己跑了吧?!

“南城九傾?你、你還在嗎?”

久久沒有回應,隻有怪異的巨毯紋絲不動地掛在那裏,讓我有種白日作夢的荒謬感。

溫度似是在持續下降,不一會兒雞皮疙瘩爬滿身。

看來傻站在這裏恐怕更危險,我挪動腳步慢慢走向巨毯。

“別動!”

南城九傾的聲音在前方幽幽傳來,他似乎早已站在巨毯麵前。

但讓我嚴重不安的是,他的聲音裏竟透著……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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