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然地笑,伸出手來勾指一抖,皮繩下掛著的血玉墜子晃晃悠悠地瑩亮,“南城”兩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我鼓起勇氣抖著腿,試圖撲身過去搶回他手裏的血玉。
哪怕被罵也要喚南城九傾出來,讓他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冒牌貨!
“嗬嗬,人類總是這麼自不量力。”一陣難聽的笑聲響起。
冒牌貨手一縮身一挺,靈活地避開了我毫無章法的襲擊。
它抽身離我半丈遠,血紅絲袍風舞如煙,襯著蒼白俊美的臉,透出無比妖異的誘惑。
“你這麼確定我不是他?”嘶啞的聲音又響起。
我發現它的唇在說話的時候沒怎麼嚅動,表情僵硬如石板雕刻,本是無比靈動的黑眸上覆一層霧刹刹的死灰。
難道這位血袍南城九傾,隻是一具提線傀儡?
“得了吧,你這麼臭,畫皮畫臉也畫不了他的腔調。”我狠啐一句,決定用上沒早死的泰拳老師精心指導過的一招,十指勾勢成爪,彈腿一躍飛撲向冒牌貨。
想當年得此絕學時,曾謙虛地問過老師:老師呐,這招好像不是泰拳的招式啊,你教我這個幹嘛?
老師一臉誠懇地告誡:妙妙啊以後遇到危險,你其實隻要用這一招就夠了,其他都忘了吧……
見我迷惑不解,他歎口氣又說:你千萬別跟人家說學過泰拳,更不要提起我的名字。乖,聽老師的話,用這招包你撓遍天下無敵手。
於是我自豪地跟老師精學了這招,它還有個威武霸氣的名字叫:天朝婦女幹架專用改良式。
招式是管用的,幾乎如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當我架勢標準氣勢瀟灑地抓上冒牌貨的身,十爪如願以償地在僵如蠟皮的臉上留下十道淺淺的摳痕時,心裏的滿足感還是噌噌地趨向爆棚。
可能鬼東西沒料到一直處於慫貨狀態的我會爆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一招,似是有些懵怔。
他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然後伸手捏住我的脖頸地將我拖離了自己的胸膛。本姑娘再瘦也是將近百斤的份量,但對於這鬼東西來說,拎個大活人似乎跟拎隻兔子沒多大區別。
這下,我真的慫了。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無奈地劃拉著四肢,念咒似地進行著聊勝於無的精神攻擊。
不過按常理來說,鬼東西都沒有“精神”這個高檔裝備,所以冒牌貨對此充耳不聞,倒是突然想到什麼有趣似的,撚起另隻手裏的血玉,翻來覆去地看。
好半晌後,他扭曲著臉莫名地笑了,還伸出兩根臭臭的指頭捏著我的鼻子搖了又搖。這動作也是抄襲南城九傾的,忒不要臉了啊啊啊!
我憤怒地晃著腦袋,努力躲開他的鬼爪。
“有趣,有趣!南城大人到現在還沒有下手是怎麼回事?他居然用自己的陰魂護你……”鬼東西喃喃地笑語,一隻臭手擼貓毛似地在我頭發上扒拉了幾下,接著粗魯地捏住我的臉,湊在眼邊瞧了又瞧。
“難道你已經被他享用過了?不太像啊,明明還是處子。”
靠,孰不可忍!
“你果然不是南城九傾!”我憤而怒指冒牌貨的臉,恨不得再學煤瓜一樣對爪撓撓,免費贈他兩片兒性感美膩的網紋罩。
冒牌貨的嘴角又抽,似乎對我抓重點的能力表示了一下敬仰後,竟抬手將血玉送進了自己的嘴裏,跟小孩子含糖一樣舔玩。
“知道不,這玉可是南城大人的精魂碎片。如果我吞下了這塊東西,他的大半陰靈就屬於我了。”幹澀的話音裏,含著嘚瑟的笑意,“如果不想讓這事發生,你最好乖乖聽話。”
血玉在線條柔潤的薄唇裏進進出出,看上去煞是性感,也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精魂碎片?陰靈?都是些什麼鬼?!這麼重要的東西,南城九傾那無腦貨居然什麼都沒說明就隨隨便便塞給了我啊?!
一席話著實把我嚇到了,就怕這鬼東西扭舌把血玉給吞下肚子裏去。
於是我老實扒拉地不敢再亂動,小心翼翼地問:
“好吧,鬼大爺,那你老到底想幹什麼?”
“嗬嗬,吃你。”
將我像扔條死魚一樣地摜到床上,它隨之逼壓過來。
“你、你你別過來啊!!”
我驚恐地連爬帶滾地縮到床角,掀起毯子包住身體……呃,這特麼經典的小媳婦遭強的畫麵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冒牌貨似是也覺得這樣子怪不好意思的,它頓了動作開始撓頭皮,然後決定換個開吃的姿勢。
頂著一張超級帥哥臉做出任何舉動都養眼,但前提是不要從嘴裏甩出一大根兒臂般粗還淌著黏液的絳紫巨舌啊啊啊!
巨舌臃腫卻靈活如蛇,嗖地纏上頸脖急勒住氣管處,使我不得不張大嘴巴急求呼吸。
它隨之從嘴裏伸進來,順著食管裏滑溜溜地深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