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王八鬼蛋(2 / 2)

等貓太太把煤瓜抱出去後,我關門睡覺蒙上毯子。如果能計算自己心理陰影的麵積,這時肯定大得能覆蓋上太平洋。

夜深人靜,白天的一幕幕開始控製不住地倒溯。李小姐被剝得隻剩一張皮一顆頭的慘狀曆曆在目,還有吊滿幹屍體的什麼破八卦陣……

越想越冷,將手伸到頸下使勁攥住血玉。好想喚出南城九傾問個清楚,哪怕聽他刷下限地胡言亂語,也好過一個人害怕得心髒陣陣抽痛。

但理智大神甩著小皮鞭,啪啪啪地抽打:南城九傾居心不明,別對他依賴太深。

唉,糾結的人生就像一場銷魂的艾斯艾姆啊!

還是老實睡覺吧,我將血玉從脖頸上解開,小心地懸掛在床頭欄上,看“南城”兩字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紛亂的心緒安寧了許多。

至少本姑娘可以拍戲了,不是嗎?

我美美地閉上了眼,但睡得極不踏實,李小姐南城九傾白越花苓林導還有其他各人的臉在夢裏不斷交替出現。

幸好夢真的隻是夢,並沒有什麼奇形怪狀的來強征身體,也沒有魑魅魍魎來乘機揩油水。

於是噩夢漸消,睡得身心舒暢。

朦朧中還聽見狐朵朵敲門打招呼:“妙妙,我們去上課了,給你請過假了,請安心呆在家裏別亂跑哦!”

妞兒們真是體貼!我蒙在毯子裏嗯嗯啊啊了幾聲,意思讓她們快快代朕去受罪,繼續呼呼大睡。

直到肚皮咕咕叫個不停,再不填點東西進去就要造反的樣子,隻能哼哼唧唧地從被窩裏探出頭來,然後……就傻了。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墨墨黑。

天都還沒有亮,妞兒們這是去上什麼課?

我連忙起身摸牆上的燈開關,但摸到一手黏乎乎的濕意,冰冷滑膩還帶著絲溫暖。

呃,又是什、什麼鬼東西?

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胸前覺得一酥一涼,明顯是有條濕軟的東西以及其惡心的力度和角度舔拭而過。

我迅速捂胸,惱怒地高聲大喊:

“南城九傾,滾出來!”

沒有回應,然而皮膚上又襲來一陣讓神經直抽的冷濕,它還吮得嘖嘖作響。

這回,我心哇涼哇涼地感覺到了:正在輕薄自己的,肯定不是南城九傾。

因為這鬼東西挾著一股非常濃烈的屍臭。

“什麼鬼,快滾出來!”我怒叱著,揮手在黑暗裏抓撓了幾把,卻碰不到任何實體的東西,兩隻手腕卻被一股力量蠻橫地摁在涼濕的牆麵上,完全動彈不得。

無形的鬼舌頭貼著皮膚緩慢滑動,讓人難堪的觸覺移到頸後,然後又順著背脊線一路往下。

一肚皮的饑餓感早被滿鼻腔的屍臭給敗光光,更令雞皮疙瘩瘋冒的是那條看不見的“舌”正將屍臭塗漆般的,刷抹在我光滑的皮膚上。

作為始終把身體保養得噴噴香當成職業素養的演藝學生,我憤而抓狂了,腎上腺素biubiu激增之下,雙手竟然擺脫了禁錮。然後一把揪起屁屁下的大枕頭衝著眼前無盡的黑暗,好一頓呼呼有聲的狂掄亂打。

滑在屁屁上的黏濕感忽的消失,可它居然笑出了聲。

“嗬嗬。”

一記陰惻惻的冷哼震響在耳畔,黯啞幽寒猶如地府深處的回響……這麼難聽,果然不是南城九傾。

嗬你個烏龜王八臭鬼蛋!

本姑娘至少也算是位見鬼經驗豐富的靈異半專業人士,想讓我再害怕得身軟體輕易推倒,那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我咬緊牙冠,憑一腔怒火奮力躍起,抱著枕頭護住上身,一頓上氣不接下氣的狂罵。

“哪兒來的下三濫鹹濕鬼,有種顯身來幹一架,本姑娘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運動渣的怒火!”

然而黑暗深處,又歸於死寂。

隻有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和心跳怦然地響著。

接著,黏黏乎乎的觸感又在皮膚上滑現,它繼續順著腰線一圈圈地繞走,最終停在下腹。我知道那是血紋最豔麗之處。

這是……要幹嘛?不詳的預感在心頭暗暗浮動,讓我忍不住伸手去護住那片重要區域,然而沒什麼用。它能透過我的手掌,輕一陣重一陣地舔拭。

隨著節奏詭異的動作,血紋之下悠然生出些難言的癢,還有難以啟齒的……感覺?

天哪,我羞怒交加恨不能一頭撞死!對平時連想都不敢的處妹子,這種羞羞的情愫實在太過於震憾。全身都在莫名其妙地燙熱起來,即使知道這並非出自本心,但無法抗拒的難堪和羞恥還是一股股地攪亂了我的神智。

我拚盡老命地試圖夾緊雙腿,但阻止不了無法抗拒地悸動。

實在忍不住了,比起厚著臉皮求救的糾結,還是小命和節操更加重要!

急忙伸手去摸頭頸下的血玉,卻是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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