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耳能看出這兩名警察的魂體都有一定損傷,顯然是被寄生陰魂給嚐了幾口。
“你們為什麼會接觸羊承三人?”董新皺著眉頭詢問兩名值班夜警。
兩名警員很緊張,回答說是羊承先大喊大叫,說要喝水。
他們其中一人嫌羊承叫得煩,就給他送去了一杯水。
大約翰則是喊肚子疼,疼得滿地打滾。
兩名警員以為他在假裝,但看他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濕透,就進去查看情況,但在問大約翰要不要送他去醫院時,大約翰又說是老毛病,自己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弗蘭克看起來老實,卻試圖撬開拘留室門鎖,被兩名警員嗬斥,看他屢勸不聽,就進去把他銬在了床上。
這三人因為涉及到殺人案件,都是被單獨關押。
“這三人在鬧過以後是不是都上床睡覺了?之後還很安靜,身體完全沒動?”秦耳又一次插話。
兩名警員回憶,忙點頭。
董新翻看昨晚的監控記錄,也發現事情就像秦耳推測,羊承三人在鬧過值班警察後,就老實躺在了床上,之後一動未動,直到他們身體爆炸。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躺到床上時,兩名警員就待在他們身邊,羊承喝完水躺到床上時,一隻手還抓著其中一名警員的手。
不用秦耳說明,董新自己都能推斷出來:“這三人上床後沒多久就死了,對嗎?”
他們說這話時已經從特殊會客室出來。
“不是沒多久,而是他們躺到床上就死了。”秦耳非常確定。
董新:“這麼說那東西必須接觸到下一個活人,才能跳出原來的宿主進行新的寄生?”
“能接觸到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在近距離,多近……暫時未知,也許是在十米之內,且最好中間沒有非生物體阻擋。”秦耳回憶他在鬼屋看到的寄生陰魂竄來竄去寄生其他人時的過程。
“你們看這兩人……被寄生了嗎?”董新透過監視窗看向裏麵,擔心無比。
兩名警員坐在特殊會客室的沙發上,彼此互看,雖然不明確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彼此有點不妙。
秦耳搖頭,“他們身上沒有。那三個寄生陰魂很狡猾,它們很可能擁有一定智慧,為了不被逮到,它們很可能把兩名警員當做跳板,又跳到了其他人身上。”
“見鬼!那要怎麼查?這兩人不住在警察宿舍,他們都各自住在自己家裏,兩人也不開車,一路回去都是坐公交。這一路他們會接觸多少人?”董新抹汗,“能先幫忙看看他們的家人嗎?”
秦耳答應。
海禦微微蹙眉。如果寄生陰魂目前隻有秦耳能看到,那小耳朵以後必將麻煩不斷。
秦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這次要來抓寄生陰魂也是想抓到後再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用符籙之類讓它們顯形,或者讓其他人也能看到他們。
沒想到這些寄生陰魂這麼狡猾,竟然會提前逃跑。
所幸,兩名警員的家人都沒事,都沒有被寄生陰魂寄生。
這雖然是一件好事,但也證明了兩件壞事。
壞事一,寄生陰魂智商顯然比秦耳預想得還要高。
壞事二,寄生陰魂隨便找了路人寄生,這根本查無可查,線索到此就算斷了。
回去的路上海禦一直在看秦耳。
秦耳終於受不了這種純眼神拷問,“你想問我什麼?”
海禦卻和他的眼神表達的完全相反,不急不忙,還慢慢地把袖口卷起折了一道。
這個人在盛夏竟然還穿著長袖襯衫,最奇妙的是他身上不見汗滴。
“你沒有毛孔嗎?”
“你的禮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