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聳聳肩。
沒反對草說的話,這可不就夠怪的。
蘭斯帶著幾個小的,在河裏玩得歡脫,船上幾人利落開始準備食物。
“狼墨,帶他們去洗幹淨!!”江晴刻意咬重口氣,果然熊孩子什麼的絕對不分世界,不管在哪都少不了熊孩子這種強大而可怕的生物。就連安靜的狼凃,都被蘭斯帶著學壞了待在水裏不想上船。沒奈何,江晴隻得使出殺手鐧,強勢要求狼墨出麵,這才把大的和幾個小的抓上船。
這邊,狼墨壓著幾個小的進船艙梳洗,江晴抬手拍著草的肩膀,唏噓道:“草,真是委屈你了!有蘭斯這麼個愛鬧騰的伴侶,是不是等於帶了個大孩子?”
江晴這一問,就連站在旁邊的芽都忍不住側過身凝望著草。
蘭斯這歡脫的性情,在桃源從沒掩飾過。比起摩卡的穩重,蘭斯是不是犯抽在族人眼裏簡直就是桃源一道美麗的風景。當然別看蘭斯這般歡脫沒定性,該做的事他半點不馬虎。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他始終沒被狼墨修理掉的原因。
有能力的人,自然擁有任性的資格。
草僵笑幾聲,揮揮手道:“習慣了!”
多麼痛的領悟,一開始她就清楚蘭斯的性情。再說了,她喜好靜,身邊有蘭斯這麼活潑的人一起生活更安逸舒適。說起來,她挺適應蘭斯時不時犯抽的性子,可以說某種程度上她是縱容的。抑或,蘭斯心裏清楚草這種想法是以很配合。
瞅著草甘之如殆的臉,江晴和芽俱都了然。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何嚐不是蘭斯和草一種另類的愛情觀和相處方式?
就像摩卡和芽,摩卡沉默甚至可以說有些木訥寡言,但他卻能安靜的跟在芽身後陪她處理藥草,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愛情觀和對待愛人的方式。這些外人管不了,也沒法管。
兩人偷笑幾聲,樂嗬嗬打趣了幾句。
今晚,他們沒在船艙裏麵吃飯。江晴準備在船頭甲板上一邊吹著夜風,一邊看星空。不多會,烤魚的焦香伴隨著鮮美的魚湯,一點點與綿河上吹拂的夜風融為一體。狼狩邁開小短腿,利落從船艙裏麵跑了出來,“嗷嗷!媽媽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入秋後的桃源,雖不如渝北那邊冷瑟,卻也多了幾分秋意。
狼狩穿著長衣長褲,麵色紅潤,踮著腳,撅著嘴攀著甲板上的飯桌,一個勁的流口水。這邊,江晴翻動著烤魚回過頭看了眼準備偷菜吃的狼狩,不冷不熱道:“狼狩!”
聽到江晴淡淡的威脅聲音,狼狩委屈收回伸出去偷菜的手,一步步朝旁邊攪動魚湯的草走去,睜著軲轆大眼,可憐道:“姨姨,小蛋子肚肚餓了!”
每次,狼狩撒嬌的時候就習慣說疊詞。軟綿的嗓音,就跟綿羊似的,聽的人連心都酥了。這一招,讓狼狩打遍桃源無敵手,就撒嬌這方麵的能力連狼睿都不是他的對手。
瞅著狼狩軟萌的臉,草一顆心瞬間軟化,忙拿過一旁的碗給狼狩盛了一小碗魚湯,親切道:“小蛋子先喝點魚湯填肚子,等族長和你哥哥姐姐他們過來我們就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