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雷捂著胸,龜縮站在角落哀悼自己消逝的臉麵。
心底將鮮於莽恨得不輕,要不是他弄出這什麼通道。他哪會被人笑的這麼慘?這臉當真是被打腫了,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半句,雖讓他確實浪費了不少時間,還沒能找到入口。
“陰森森的。”江晴朝階梯口打量兩眼,淡淡道。比起一層,這二層入口就陰暗了不少,尤其是那股嗆鼻的血味,讓人感覺有些忐忑不安。雞皮疙瘩鼓足勁朝外冒,就像是怕別人不知道這地方陰氣沉沉似的。雙手磨蹭幾下,嗬著氣,江晴眉宇間不覺輕皺著。
“江晴,要不你留在第一層?”狼墨用商量的口吻征詢道。他清楚江晴不喜歡這地方,血味兒太濃了!就跟用血把這地澆過幾遍似的,連帶牆壁都浸染著這股鐵鏽血味。
“不用了!”江晴搖搖頭,拒絕了狼墨的提議,人都走到這裏來了,她自然不會矯情說什麼打道回府的話。隻是略為有些不適應這些氣味罷了,並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鮮於莽狡詐多端,她哪放得下心讓狼墨下去?深呼吸幾下,慢慢放鬆身體。一點點讓身體適應這股氣息,
“真的沒事?”狼墨躊躇道。看得出,江晴此刻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著有些蒼白。
江晴擺擺手,婉拒道:“沒事兒,走吧!再耽擱下去我擔心烏木那邊支撐不了多久,也不知道塞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半點音訊都沒有涉及到鮮於莽的事兒,難道她生起了疑心?”
“不致於吧!”羅珊插嘴道:“薩利他們都在晴城,塞西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命根子,她應該不致於叛變。”塞西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對薩利三人是真的掏心掏肺。別看平時像個瘋子似的,嗜酒還貪吃,一旦涉及到薩利三人的事情,絕對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的念頭。
怎麼說,都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如果,她真的叛變。等同站到江晴他們的對立麵,那時候她如何給薩利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說不定落到鮮於莽手上了!”費雷訕訕道:“鮮於莽粗中有細,看著是個莽漢,實際上心思深沉。如果誰敢把他當傻子,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罷,眾人莫名安靜了下來。
這結果並非沒有可能,江晴他們不願意去深思。塞西在亂魂街生活那麼多年,路子人脈比他們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如果連她都落到了鮮於莽手裏;烏木幾人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嗚嗚……”
剛走下二層的階梯,數聲慘厲的狼嚎此起彼伏從前方傳開。
江晴等人猛然一頓,認真注視著前方密密麻麻出現的身影,“馴狼?鮮於莽當真大手筆,竟然連馴狼都被他弄到了這鬥獸場,說起來我還真對這鬥獸場升起了好奇心!”
“馴狼很難被馴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蘭斯蹙眉不安道。
江晴臉色不是很好,獸神大陸的猛獸她了解不深。這時候,側過身望向身旁的狼墨,狼墨打量著前方夾著尾巴眼露凶光的馴狼,開口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