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轉身走出正堂往鬥獸場走去。
轉身之際,鮮於莽爽朗笑容瞬間陰沉下來。眼底深處蘊含的煞氣讓人駭然膽顫,隻是他這絲改變並沒有被塞西察覺到。
見鮮於莽離開,塞西緊繃的身子陡然鬆懈,輕噓一口氣。
這廂,紅胡子悄然從角落走了出來,斥罵道:“塞西你個豬腦子,難道就不知道順著鮮於莽?剛才,你差點就沒命了!”鮮於莽越來越陰晴不定,現在基本上沒人敢湊近。他身邊經常有人因一句話不得他的意,就被他拗斷脖子。
塞西那幾句話,讓正堂所有人提心吊膽,所有人腳步悄然往後退,就恐引火燒身。
“你從哪蹦出來的?”塞西道。放下重錘,偷偷擦拭額際上的冷汗,褻衣全都被汗水浸濕。
紅胡子翻翻白眼,沒理會塞西這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技巧,抬手在塞西頭上重重戳了好幾下。紅胡子比塞西大一輪,平時沒少照顧她,剛才他躲在角落真替塞西捏了一把冷汗。鮮於莽回到渝北後,第一時間就拿下了亂魂街,紅胡子他們這些人名存實亡。腦袋掛在脖子上,鮮於莽怎麼說他們隻敢怎麼做,不敢有半句質疑。
“你這榆木腦子怎麼就不懂得拐彎?鮮於莽脾性多變了點,實力在整個渝北沒人敢挑釁。就你那點本事也敢挑釁他,是不是嫌命太長活得不耐煩了?”紅胡子喝罵著,雖責罵,聲音卻壓得很低。這時候,明知道鮮於莽心情不好,誰都不敢觸黴頭找死。
“紅胡子你別擔心,我心底有數。”塞西回道:“待會狼墨江晴進來時,別往前衝,鮮於莽強不假,對上狼墨和江晴結果尤未可知。想要富貴,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剛才,不少人受到鮮於莽封王封爵的蠱惑。一個個摩拳擦掌,就想著將狼墨江晴殺個片甲不留。這些傻逼,也不想想狼墨江晴是誰?如果真是尋常人,又怎能將鮮於莽逼到這個地步?
紅胡子微愣,緊盯著塞西,低聲道:“塞西,你是不知知道些什麼內情?”
“好奇心害死貓,別多問。記住我的交代,等下動手的時候有多遠離多遠,不要想著殺掉狼墨或是江晴,他們……遠比你們了解到的還要可怕!”塞西湊近紅胡子耳畔,認真叮囑道。
如果不是念著紅胡子多年維護的恩情,塞西絕對不會說出這席話。
紅胡子人老成精,見塞西一臉肅穆。微微點頭,將塞西說的話一一記在心底。活到他這個年紀,該享受的他都享受過了,就想著能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卻不想會遇到這種倒黴事。瞅著塞西淡然的臉,紅胡子一瞬間遐想聯翩。
“我明白了!”紅胡子點點頭,眼角餘光掃過正堂或坐或靠的眾人,心思微閃,提醒道:“當心些,這裏麵不少人心思深得很,別陰溝裏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