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敏熙的公寓是一棟私人建築物改造而成的，曾經是一處酒店。
房東買下了這棟房子，稍微改裝，就成了有十幾個房間的公寓。
因為房租比較便宜，房東肯定要在其他地方精簡開支，監控攝像頭不至於沒有，但是像素和內存是按照最低檔次購買。
也算是金大勳和李惠勳走運，李惠勳聯係到公寓管理員的時候，管理員正要例行刪除一定時期的監控視頻，把內存釋放出來。
路上路過一個便利店，李惠勳停車，“我去買點喝的。”
她拿回來三杯咖啡。
金大勳看著第三杯咖啡，“給管理員的？”
李惠勳把咖啡放好，啟動著車輛，“這樣管理員會對我們更耐心一些，吃人嘴軟。”
金大勳讚揚地說，“考慮得很周全。”
到了公寓樓下，李惠勳拎著咖啡，遞給了在管理室的管理員，“大叔，辛苦了。”
管理員的臉色果真很和善，主動讓開位子，“時間和畫麵都幫你們調取出來了，坐下來慢慢看吧。”
金大勳想了想，“你慢慢看，我和這位大叔聊聊天。”
管理員是一個很枯燥的工作，不隻是在作息上晝夜顛倒，而且大部分時間都要坐在這間小小的工作室，唯一可以活動的時間，就是在各個樓層巡邏。
李惠勳明白金大勳的意思，金大勳是想和管理員聊聊，看管理員對鄭敏熙有沒有印象，以及對經常來拜訪鄭敏熙的訪客有沒有印象。
她坐到管理員的位子上，電腦屏幕上出現的畫麵果然不太清晰，她選擇了倍速，緊緊盯著屏幕，全神貫注。
金大勳和管理員到了公寓旁邊的小院子，這個地方處於監控死角，管理員也是受到監控的，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老板覺得自己在摸魚。
金大勳掏出煙盒，管理員從裏麵抽出一支，由金大勳給他點上，一番吞雲吐霧後，管理員說，“你是想問我對來找鄭敏熙的人有沒有印象？”
金大勳點頭，“是。”
管理員眯著眼睛回憶，“她有一個哥哥，偶爾會來看她。還有一次，她帶了幾個朋友過來，因為提著很多酒，我就提醒了一句，讓他們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其他住戶投訴。”
“不過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男朋友之類的，大概有吧。我看見過一輛車子，把她送回來好幾次。”
“司機每次都沒有下車，鄭敏熙下車後，那輛車就開走了。”
金大勳問，“你怎麼知道是男友？”
管理員露出一種過來人的表情，“鄭敏熙會彎腰和司機接吻，然後說再見。”
這讓管理員對車裏司機的長相很好奇，每天的工作太無聊了，窺探和揣測租客的隱私，也是一種排遣寂寞的方式。
金大勳想了想，“根據你的記憶，鄭敏熙的男友送她回來，有沒有固定的日期，比如說一周的星期幾，或者說每隔多少天。”
如果鄭敏熙的男友就是連環凶案的凶手，這樣的人一般都有強迫症。
對於時間的精準控製，對他們而言，和殺人一樣重要。
管理員仔細想了很久，不太肯定，“這麼說起來，那輛車好像是星期三和星期五出現。”
金大勳問，“你是怎麼判斷的？”
管理員說，“我老婆星期二和星期四會來給我送飯，第二天，那輛車就會送鄭敏熙過來。”
他的拳頭往另一隻手掌裏砸了一下，“沒錯，就是這樣，那輛車確實是會在每個星期的星期三和星期五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