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大爺,眼看著就奔了晚年啦,除了一大爺那身子骨兒給整殘了,剩下倆那可是活得挺滋潤。二大爺呢,一年到頭躺平收著三四萬的分紅,他還挺識相,直接把那工資卡往許大茂手裏一遞,倆人成了鐵哥們兒。
許大茂這人吧,壞主意多,但他也有個優點,就是你對他夠意思,他也不會虧待你。二大爺這麼上道兒,許大茂也就圖個樂嗬,每天回家拉著二大爺喝兩杯,好酒好菜地伺候著,倆人成了酒搭子。
再說三大爺,那可是真會享福。自打包下了蜀香閣的早市午市,每天剩下的好貨都往家裏打包帶,他還愁啥吃喝啊?現在條件好了,午市那炸醬麵,不放肉都賣不出去。早上肉餛飩,中午炸醬麵加大排,晚上素雞、魚香肉絲,這都是標配。閻解成有時候還從店裏順兩條魚回來,隨便一蒸,三大爺都能多喝一兩酒。
可哪知道,這老天爺啊,總愛開玩笑。三大媽突然之間就倒了,去醫院一查,了不得,說有腫塊兒,還不排除是惡性的。前期的手術費、住院費,一加起來就得兩萬!
擱那個年代,那可是天文數字啊,還不知道後麵還得不得添錢呢。三大爺急得團團轉,趕緊把子女們叫回來商量,結果這一商量,讓他心裏頭拔涼拔涼的。
閻解放直接蹦出來說了:“爸媽,這錢我可不掏啊。我哥得了房子,我撈著啥了?憑什麼讓我出錢呐?”
閻解曠一聽,立馬跟著起哄:“我哥說得對,您老不是總念叨嘛,萬丈高樓平地起,萬事都得靠自己。您自個兒想辦法解決吧。”
閻解娣在旁邊小聲嘀咕:“大哥做買賣掙那麼多錢,叫我們回來幹啥呀?”
譚小娟在一旁聽得是又氣又樂:“嘿,你們老閻家,可真讓我開了眼了。老爺子,您當了幾十年紅星小學的老師,我要是家長,非得抽您不可。瞧瞧您教出來的是什麼玩意兒?”
幾個孩子一聽這話,都不樂意了:“大嫂,您這話什麼意思啊?有能耐您把爸媽的醫藥費全掏了,別在這兒說風涼話。”
譚小娟才懶得跟他們磨牙:“我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過我們譚家有家教,父母生病不能不管。解成,把錢給爸。爸媽,我先拿一萬,剩下的您們那邊也應該有點積蓄吧,別藏著掖著了,這可是救命錢。要是真不夠,您再開口。”
這麼一說,仨孩子直接愣了神兒,跟鬥敗的公雞似的,灰頭土臉地就撤了。留下三大爺在家裏頭,心裏頭那個不是滋味兒啊,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解成啊,爸這回是真錯了,這些年,爸錯得離譜啊。”
仨孩子一分錢沒掏,倒是於莉知道了這事兒,二話不說送了一千塊來,比親生的還貼心幾分。她也不顧三大爺心裏頭五味雜陳,拉著譚小娟就躲到了一邊兒:
“好好給三大媽瞧病,柱子每天燉的湯,你到時候記得裝點給三大媽補補身子。動了刀子的,營養得跟上。”
譚小娟連連點頭:“哎,我知道了莉姐,真是謝謝你了。”
於莉擺擺手:“嗨,咱都是一塊兒做買賣的,互相幫襯著點兒嘛。”
就連許大茂、二大爺也送來了幾百塊錢,還拎了水果來瞧瞧。要說這倆人,雖然平時愛占點小便宜,但關鍵時刻,人品還算過得去,有那麼點兒可取之處。
於莉回家跟何雨柱一說這事兒,何雨柱歎了口氣:“要說這個南鑼鼓巷95號,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四合院。能養出這麼多白眼狼來,我也是服了。平常人家算計吧,再怎麼算計爹媽的,也就這院子能這麼出人才。”
於莉也覺得納悶:“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這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