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這丫頭,那真是個利索人兒!一眼瞅見那衣服樣板,心裏頭就跟明鏡兒似的,知道拿回四九城,那還不得火得一塌糊塗!也就特區這塊兒地界兒,能找出這種小作坊似的私人服裝廠,做出這種別致的款兒來。
她當機立斷,買了票兒就往這邊兒跑,一到地兒,腳底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直奔服裝廠。跟人家一說來意,嘿,人家也挺痛快。這廠子啊,根兒上是寶島投的資,訂單也是人家手裏的活兒。
倉庫裏頭堆的都是些退貨,不合格的,但人家說了,要回籠資金,就這價兒,愛要不要,除非你全打包,那價格還能商量商量。於海棠心裏頭直癢癢,可這三四萬大洋,她哪兒一下子能掏出來啊!
能幫她想轍的,也就她那姐夫了。她照著地址就找上門兒去了,地圖上劃拉劃拉,嘴裏頭還問著路,等摸到何雨柱那地界兒,都晚上九點多鍾了。
於海棠一抬頭,對麵兒不就是姐夫那酒店嘛!心裏頭一樂,正要撒丫子跑過去,不留神兒就撞了人:“哎喲喂,你眼睛長哪兒了……喲,這位小阿姨長得還挺水靈啊?”
“對不起對不起!”於海棠連忙賠不是。隻見一個五十來歲,頂著寸頭的大老爺們兒,渾身酒氣,手還往於海棠臉上招呼。
“你幹嘛呢!別動手動腳的!”於海棠一把推開他,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剛才那點歉意早沒了,這明擺著是遇上老流氓了嘛!她轉身就往何雨柱那邊兒走。
“嘿,這小妞兒還挺有脾氣,我喜歡!來,上樓坐坐,陪哥哥我喝兩杯,一杯酒十塊,咋樣?”那男的來了精神。
“滾開,我不稀罕你那倆臭錢!”於海棠手一甩,直接把他的手給甩了回去。
何雨柱在門口等得那叫一個急,一聽對麵兒夜總會那兒咋呼上了。一瞅,哎呀媽呀,海棠!他急吼吼地衝過去,一腳就把那男的給蹬開了。
“哎喲喂,快來人啊,有人打我啦!”那男的一嚷嚷,從樓上下來六七個四五十歲的漢子,一個個喝得跟醉貓似的,看那模樣就像是剛從局子裏放出來的。這年頭,誰沒事兒整個寸頭啊!
何雨柱一瞅形勢不妙,趕忙扯著於海棠就要開溜。這時候,一個動靜傳了過來:“柱哥,這是咋回事兒啊?這幾個小子是來找不痛快的吧?”
李昊從樓上溜達下來了,身後跟著十多個小夥子。下來就薅著那男的脖領子,掄圓了就給了一巴掌:“咋回事兒?不給臉兒是吧?跑這兒來裝大爺?”
那幾個人一看李昊,立馬沒聲兒了。可李昊還不樂意放過他們:“來來來,柱哥,你給拿個主意。這事兒咋整?”
何雨柱一瞅這挺好,問了問海棠啥情況。接著走過去照那男的抽了幾下:“謝謝啊,阿昊。”
“沒事,趕上了就一起吃個夜宵唄。前邊兒有個攤兒,你看這不是你小姨子嘛。估摸著還沒吃呢。走吧走吧。”李昊熱情地招呼他們。
何雨柱想著人家幫忙了,也就問了下於海棠:“海棠,你沒吃飯嗎?”
“還沒有,不急著來找你嗎?”於海棠說道。
“那咱這就走唄,柱哥。”李昊拽著他倆,一塊兒往夜市攤兒上坐,準備吃夜宵。等何雨柱聽完了於海棠這一天的事兒,他立馬拍大腿說沒問題,錢明兒一早他就給取來。
“柱哥,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海棠啊,你把地址給我。那批貨你是全要了吧?這事兒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哥啊,你是真不知道啊,現在這年月,能有幾個跑這疙瘩來拿衣服的?正經做生意的都少,買個庫存還挑肥揀瘦的,那是因為他們瞅著海棠是個小姑娘,一個人來的。你瞧好吧,明兒個我讓他們瞧瞧誰是老大。”李昊搶著說道,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都不算個啥。
“那謝謝你了阿昊。”於海棠一天高興了,連忙感謝。
“謝什麼呀,你是柱哥的親戚,那必需的呀。”李昊透著一股東北漢子的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