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跟婁小娥扯了幾句,她就飄然而去。看得出,提及自家男人的事兒,她是挺避諱的,咱也不好多問。
不過,過了三兩天,婁小娥還真給何雨柱,張羅了個落腳的地兒,就在後頭村子裏。她說,從特區騎個自行車,頂多十多分鍾,就能鑽進農田包圍之中。
那邊不少人來市區謀生計,也不清楚婁小娥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說是有戶農家願意往外租房子。
何雨柱跑去一瞧,嘿,還真挺合適!一個小獨院,配一間平房,清淨得很。更讓人意外的是,連房租這茬,婁小娥都給包圓了,這種好事,擱誰不樂意?
二話沒說,何雨柱立馬卷起鋪蓋挪窩。行李簡單,無非就是一個背包,加上兩隻洗臉盆,收拾起來不到半個時辰。總算是有了個自在的空間!
話說四九城中,陸國富這老漢終於是苦盡甘來,喜迎人生轉機。前幾天,何雨柱親自登門,遞上了整整五萬大洋,對這位飽受貧病折磨的老人來說,就像幹旱時節突降甘霖,直搗心底,撫慰了那因窮困烙下的傷疤。
得了這筆巨款,陸國富先給自己置辦了一套體麵的新衣裳,接連幾天,頓頓大魚大肉,好不快活。
隨著生活的安穩,潛藏心中的戲曲之魂再次蘇醒,他惦記起了那些塵封已久的戲服,想讓它們重新煥發光彩。
於是,陸國富挑了一件最中意的戲袍,踏上尋訪高手之路,打算找個懂行的匠人幫忙清理。要知道,這可不是尋常布料,隨便搓搓就行,而是得請專業師傅,用酒精一點點擦拭,這是項既講究技藝又耗神費力的活兒。
為此,陸國富專程拜訪了一位相識多年的老哥們兒,兩人闊別已久,見麵便是熱絡非常。他們暢談往昔,細數歲月長河中的風風雨雨,各自講述這些年來的酸甜苦辣。言罷,二人小心翼翼地展開那件珍貴戲服,一番討價還價後敲定方案,約好完工後再來取這寶貝。
這一掛出,那戲服上的色彩豔麗、針腳細膩、款式獨特,瞬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特別是對麵京劇院的小徒弟們,眼睛瞪得滾瓜溜圓,滿臉都是羨慕嫉妒恨,嘰嘰喳喳地讚歎:
“乖乖,這衣服忒好看咧!做這麼一身得費多少心血啊,絕對是稀罕物!”
有個機靈鬼兒飛快跑去找師父。不多會兒,老師傅急急忙忙趕到,細細打量一番,連連點頭稱奇,對著四周觀眾一頓吹捧,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開來。眨眼功夫,整個京劇圈子都傳遍了——這兒冒出件絕美的戲服!
與此同時,咱們的陸國富正逍遙自在,在一家小店兒坐著,邊咂摸著一碗熱騰騰的炒肝,邊哼著小曲兒。正當他自得其樂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笑眯眯地說:
“陸班主,好家夥,多少年沒見了!今天可算撞見您了!”
陸國富一聽聲音,扭頭一看,驚喜交加:“喲嗬,這不是先生嘛!真有些年月沒瞅見您嘞!”
“哈哈,別客氣,不過說實在的,您咋就知道我能找到您這兒來?”陸國富一臉納悶。
對方神秘一笑,答道:“這還不都托您的福,最近那件蟒袍清理得是風光無限啊!惹得大家夥兒都眼紅,街談巷議的,我也就耳濡目染聽到了您在此地的消息咯。”
打那天起,要想淘到上乘的戲服,找陸大爺準沒錯。四九城裏,能數得出名字的幾個戲班子,如今還健在的班主屈指可數,論起收藏袍子的數量和質量,陸大爺穩坐第一把交椅。
別看當初李懷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是因為打根上,他沒見過啥世麵。早年間那些值錢的貨色,今後多半也是值錢貨。
這戲服,全靠雙手打磨,一件成形少說得幾年光景,每一步都得精細入微,稍微差池,全都泡湯。因此,那一屋子的寶貝疙瘩,就是陸國富的晚年保障。隨便拎出一件,夠他在公園遛鳥、喝茶,消遣一整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