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老爺子一塊兒，溜達到了街邊一家麵館兒，點了倆碗兒熱氣騰騰的麵條兒。倆人坐在那簡易的木桌兒前，大口兒大口地吸溜著麵條兒，吃完一抹嘴兒，何雨柱站起身來，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轉身兒就往家溜達。
到家一瞅，於莉正坐在堂屋裏頭做針線活兒呢。一見於莉，她眼裏頭全是驚訝：“哎喲，你怎麼回來了？”
何雨柱樂嗬嗬地走過去，往她旁邊兒一坐，就開始白話兒這幾天的事兒。他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遇到的人，碰到的事兒，都讓於莉聽得入了迷。說著說著，何雨柱把綁身上的鈔票解下來遞給於莉，囑咐她好好存著。
倆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聊這段日子家裏頭跟外頭的事兒。於莉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最近打聽到的幾個鋪子的消息，還翻騰出一些資料，給何雨柱瞧瞧各地開飯館的情況。倆人這麼一合計，發現如今這四九城裏頭，大夥兒還沒養成下館子吃飯的習慣。
聽說今年這兒倒是開了家飯館，還是因為上了報紙宣傳了一番才得以開張。去吃飯的，大都是附近熟的機關幹部或者是外賓。食材有限，這飯館兒還得限量供應，每天的營業收入報紙上說有好幾十塊呢。
於莉覺得這形勢不太妙，琢磨著要不先等等看，說不定明年政策能寬鬆點兒。倆人琢磨來琢磨去，最後決定先把手頭的事兒幹完，今年對付過去，明年再做打算。
次日晌午，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胡同裏，何雨柱這才不緊不慢地晃出門去尋那位老爺子。一到地兒，他直接就愣了神兒。老爺子跟換了個人似的，精神頭兒倍兒足。估摸著是回家瞧見了那錢，今兒個置辦了一身新行頭，皮鞋褲子都是嶄新的，剛理了發洗了澡，背兒挺得倍兒直。
“陸大爺，時候不早了，咱去拿照片吧？”
陸國富一扭頭見著何雨柱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小何啊，走，咱取照片去。”
今兒個老爺子特愛說話，一路上跟何雨柱聊得熱火朝天。到了照相館，老爺子拿著照片琢磨了半天：“能立馬拍立馬洗不？我多給點兒錢。”
何雨柱拽著他說道：“老爺子，我晚上還有車呢，等不了啊。要沒事兒等一天也行，可我確實得上班去了。”
陸國富無奈地瞅瞅照片，歎了口氣塞信封裏遞給何雨柱：“且這樣吧，走，小何，咱吃飯去。”
這一回老爺子可大方了，直接奔了鴻賓樓。點的菜不多，芫爆散丹、蔥爆羊肉、幹炸丸子，三樣兒都是地道的北京味兒。這家老字號手藝一直在線，味道沒得挑，老爺子跟何雨柱吃得都挺美。
“小何啊，回去跟小枚說一聲，我挺好的。本來手頭緊，現在她給拿了這麼多，夠了。我也不可能老往這兒跑，有些事兒讓它過去就得了，別往心裏去。說實話，壞的不是啥政策，是人。你讓她多留神身邊的人。”陸國富邊吃邊聊，隨意地交待著。
“好嘞，陸大爺，我記下了。”何雨柱點了點頭。
“等等，陪我回去一趟，我買了點兒護國寺的點心。想來想去也就這個你們那邊沒有，替我給她帶去，還有叫她別擔心我。”陸國富笑著說道。
吃完東西和陸國富一起回了趟家。拿上東西和老爺子告辭。到了火車站，買了點菜和酒。等上了車，這一路就靠這個打發時間了。
一路南下，兩天一夜才到了地方。一下火車還沒出站，就碰到來接他的漢子。帶著他上了車，開到酒店附近一家咖啡館。袁枚就坐在裏麵，何雨柱把點心給了他：
“老爺子說你愛吃，給你帶點。這是信和照片。”
袁枚一看照片，歎了口氣：“真會裝，這些年他不如意吧？”見何雨柱不說話，她也沒接著問。
“謝謝你了，何雨柱。以後有事你找他，他叫陳昊，對麵那家夜總會的經理。小事他就行了，走了啊。”袁枚拎著東西離開了。何雨柱也回酒店，還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