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聽了這話,也沒法兒反駁,隻能默默接受現實。得嘞,那就自己來吧。他一咬牙,一跺腳,決心下了,就開始四處找轍。大哥的辛苦和付出,弟弟妹妹們都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可他們家那傳統觀念,讓他們明白,甭管怎麼理解怎麼同情,到頭來,每個人還得靠自己的雙手去解決問題。
於是,大院兒裏頭就出現了一幕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景象。三大爺家好像發了瘋似的。老大每天一大早就去逛各個修車鋪;弟弟妹妹們呢,晚上就悄悄兒地出門,搬那些從拆城門樓子那兒弄來的舊磚頭和舊木頭。
這奇怪的一幕引起了全院人的注意和猜疑,大家都在那兒琢磨,這家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三大爺家可熱鬧了,他還挺樂嗬的,孩子們自立了。他不知道從那天起,這幾個孩子,他算是白養了。
自打老大家搬出去以後,劉海中心裏頭就一直憋著一股子火,想不通自己怎麼就養出這麼個不孝子來。現如今,倆小兒子也讓他失望到家了。
老二一畢業,成天吊兒郎當的,哪兒有活兒哪兒去。街道上看著劉海中這麼多年勤勤懇懇的,好不容易給他安排了個差事。結果那小子頭回拿工資,光顧著自己享受,一點兒也沒想著家裏爹娘。不光這樣,還花了十好幾塊錢給自己置辦了一身新行頭,最後手裏就剩下三塊多錢。劉海中氣得抄起掃帚就要揍他。
老二這事兒就夠讓人頭疼的了,老三更是讓劉海中心煩意亂。老三那學習成績,簡直沒法兒看,連老師都說:“光福能混個初中畢業就算不錯了,他自己都說了,等你退休了,他正好接你的班。”這話一出來,劉海中的血壓“噌”的一下就上去了,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這些鬧劇讓初到四合院的婁小娥非常奇怪。她覺著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好奇的問了許大茂:“這二大爺,三大爺家裏可真有意思啊。”
“有什麼意思啊?你瞧好了這幾個孩子,有一個算一個,如果以後能照顧爹媽的。你大嘴巴子抽我。今我把話撂下,到一天就一個字,該!”許大茂滿臉鄙夷的告訴婁小娥。
“你這麼肯定?不會吧?還有這種孩子?”婁小娥覺著自個是不是聽錯了。
“你以為哪?你碰上過跟自己兒子算計的父母嗎?見過天天打孩子的父母嗎?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那是犯錯了打一頓,有事沒事抽,還能有什麼孝子。”許大茂點上一根煙,淡淡的說道。
“倒也是啊,對了,你老說那柱子對他老婆怎麼那個德行。我看他平時挺溜的,怎麼一見老婆就蔫啊?”
“這小子奇了怪了,原先整個胡同他最愛打架。南城好幾個混混想堵在胡同裏辦了他。可他小時候練過摜跤,又是個廚子手勁大。一對一你打不過他,抄家夥你沒必要。嘿,這麼混一主,如今跟條哈巴狗似的。你是院裏看見他跟媳婦,你沒見在廠裏他對著領導那樣。”許大茂擺擺手,他也搞不明白,這一套照理自個最擅長啊。
就在那天晚上,棒梗從外麵玩好了回來,一頭撞上剛出來做飯的秦淮茹。結果秦淮茹的羊水破了,看樣子要生了。大夥一通忙活,一大爺叫來了板車,三大媽護著叫了秦淮茹。何雨柱蹬著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晚上十點秦淮茹生下了一個女嬰,那就是今後的槐花。有意思的是當天晚上,醫院出現了一名棄嬰。剛剛出生足月的孩子七斤多,還是一個男孩。
同去的三大媽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第二天一早悄悄告訴了一大媽:“他一大媽,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秦淮茹生孩子那個醫院,昨晚有個小孩剛生出來,爹媽就不要了。”
一大媽一驚:“那可怎麼辦?怎麼有這麼狠心的爹媽呀。”
“誰說不是哪,不過我想說,你和老易不是沒孩子嗎?要不要抱回來,你們現在才五十多。等你們七十了,孩子不也長大了。在身邊照顧照顧你倆不挺好的嗎?”
三大媽這句話說到一大媽心坎裏了。一大媽心裏一直在翻滾著,要不要真的領養一個孩子。而且這是個嬰兒,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