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四合院裏頭的大夥兒臉色兒都紅潤起來了。糧油供應也穩當了,何雨柱也不在小食堂忙活了。他還是班組長,領著第三食堂的夥計們。唯一沒變的就是他身邊的徒弟馬華,這會兒正學著切菜,拎著小沙袋練顛勺呢。

“何雨柱,來辦公室一趟,麻利兒的。”後勤部主任一進廚房就衝他招手。

何雨柱蓋上茶缸,跟著主任進了辦公室,主任關上門,一臉嚴肅地說:“小食堂要重新開張了,不過這回是給廠裏接待用的,兄弟單位的人來了,咱們得好好招待。這事兒你可得保密,別到處嚷嚷,畢竟這才過去一年多。”

“您放心,我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嗎?還有別的事兒嗎?要是沒事兒,今晚上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何雨柱心裏明白,廠裏的生日宴、婚宴業務也該開始了。

“行,我回頭問問廠長的意思,晚點告訴你,你再挑倆靠得住的幫手。”

“主任,這煙您拿著,上回別人送的喜煙,我抽不慣。”說著,他把兜裏的一盒恒大煙放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何雨柱一踏進後廚,就看到了劉嵐和馬華正在忙碌著。他招招手示意兩人過來。劉嵐和馬華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到何雨柱麵前。

“你們倆跟著我多久了?”何雨柱看著兩個徒弟,眼神中帶著一絲嚴肅。

馬華站得筆直,恭敬地回答:“師父,四年了。”

劉嵐則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大大咧咧地說:“我比他晚一年多,得有兩三年了吧。”

何雨柱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兩個徒弟雖然性格迥異,但是人品要比院子裏幾個好多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今後你倆就跟著我幹吧。這個月小廚房估摸著就要重新開了,你們倆給我打下手,嘴巴嚴實點啊,特別是你劉嵐。”

劉嵐嘿嘿一笑:“師父,您放心,我保證不多嘴。”

馬華則認真地點了點頭:“師父,我們一定好好幹,不給您丟臉。”

何雨柱知道這幾年倆人沒少受苦:“好,我相信你們。咱們這個小廚房,以後是負責廠裏的招待。別的待遇甭想了,這事難上台麵。忙活完了,剩下的材料,我給你們倆一人炒一盤,帶回去打打牙祭吧。”

劉嵐和馬華相視一笑,這是師父信任他們當自己徒弟了。何雨柱不想聽他倆拍馬屁:“去忙吧,都嚴肅點,別讓人抓住把柄。”

食堂的中午總是忙碌的,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和廚師們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地衝了進來,聲音裏帶著驚慌:“柱子,不好了,車間出大事了!一根零件飛出來,砸傷了人,傷得可不輕,於莉那兒都亂成一鍋粥了,廠醫也束手無策。”

何雨柱心裏一緊,他知道車間裏最近安全事故頻發,沒想到這次真的出了大事。他暗自思忖,不會是賈東旭吧?按時間推算,他應該就在那個班次。何雨柱心中一沉,秦淮茹的苦難日子看來是躲不過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流言蜚語漸漸彙聚成了一個清晰的結論:賈東旭死了,責任歸屬卻成了一個謎。有人說他操作不當,夾具沒夾緊;也有人說最近他總是上班打瞌睡,精神不集中。事故調查組的人已經趕往現場進行勘查。

消息是二大爺派徒弟帶回四合院的。大爺陪著秦淮茹去了醫院,正和車間主任一起處理後續的手續。

秦淮茹在家中得知這個消息,悲痛欲絕,幾乎昏厥過去。院子裏的人急忙將她送往醫院,並通知了賈東旭的母親賈張氏。

賈張氏這段時間因為營養不良和過度勞累,腰間盤突出的病情加重,時不時就得去醫院接受治療。這次,婆媳倆在醫院不期而遇。秦淮茹悠悠醒來,緊緊抱著賈張氏,泣不成聲:“媽,東旭他……他沒了。”兩人相擁而泣,淚水交織著悲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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