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幾位毛熊專家麵帶笑容地對著何雨柱豎起大拇指，表示對他廚藝的讚賞。他們通過翻譯表達著自己的感受，而翻譯則樂嗬嗬地將他們的話語轉達給何雨柱。
“小何師傅，瓦西裏工程師說，你是他見過最棒的華夏廚師。這道牛肉的味道簡直太美妙了，他希望在回國之前能夠得到這份菜譜。不然等他回到國內，就再也嚐不到這麼美味的牛肉了。”
楊廠長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翻譯的話，心中暗自盤算起來。盡管目前進口設備和教學仍在繼續，但這些專家顯然有所保留，每次都未能完全講解透徹。最近幾天的會議上，領導提出如果實在無法理解，可以嚐試一下傳統方法——灌醉這些老毛子，讓他們毫無保留地傳授技術。
楊廠長心中暗自思量，如果技術科的同事們，下午不能徹底掌握，新設備的技術要點。那麼何雨柱可能不得不加班，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款待這些專家。他深知，隻有讓專家們吃得滿意、喝得盡興，想辦法把技術留在廠裏。這樣一來，即便專家們回國，也不會對生產進度造成影響。
這個念頭讓他不禁回想起剛剛秘書的話。何雨柱加入工廠已經一年多了，期間他的工資未曾增加，獎金也未曾發放，連先進工作者的評選也未曾獲得。現在，他還要為了鄰居的事情而奔波。楊廠長開始考慮，是否應該給予何雨柱一些獎勵，以示對他工作的認可和鼓勵。
下午，新引進的設備開機過程異常順利，與廠裏老舊的銑床相比，不僅加工精度大幅提升，生產效率也顯著提高。工人們看著新設備運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而，當他們仔細查看隨設備附帶的圖紙時，卻發現了一些令人不悅的細節。圖紙上的關鍵參數似乎故意模糊不清，讓人難以直接按照圖紙生產出所需的刀頭。
楊廠長對此感到十分惱火。在他看來，直接進口刀頭不僅成本高昂，而且長期依賴進口會削弱廠裏的利潤。一套高級刀具的價格幾乎等同於一台機床，而且作為消耗品，其更換頻率高，完全依賴鉗工修理，對生產影響很大。
在廠裏，鉗工們甚至編出了順口溜來形容他們工作的艱辛：\"一缸茶，一盒煙，一個刀頭磨一天。\"這反映了工人們在沒有精確圖紙的情況下，依靠經驗和耐心手工打磨刀頭的不易。
楊廠長決心要改變這一現狀。作為一個產鎢大國，國內完全有能力生產出高質量的鎢鋼刀頭。他決定采取行動，無論如何都要爭取拿到準確的圖紙和配料表。這樣，廠裏不僅能降低成本，還能提升技術水平，擺脫對外依賴。
毛熊專家在技術科的簇擁下離開之後，楊廠長立刻拿起劉海中的檔案翻閱著：“嗯……也是廠裏的老人了，技術骨幹啊！這樣吧，這個月評他為先進工作者，再給他獎勵一張自行車票。還有，幫我通知一下宣傳科，對何雨柱同誌這一年多來的表現，寫一篇稿子好好表揚一下。另外，廠裏討論一下給他什麼樣的獎勵，馬上就去辦。”
說完，楊廠長便急匆匆地帶著幾個領導走向小餐廳。一進入餐廳，他便神情嚴肅地說道：“今晚大家要辛苦一下了，如果這些東西不弄明白，我們可是會付出大代價的。所以，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嚴格保密。這裏有一份各地區各廠探究出來的配比表，今晚我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把所有的細節都問出來。我和劉副廠長各自帶領一名技術人員，你們也一樣。記住，我們的任務是搞清楚圖紙和配比，隻要能問出來，那就是立了大功了！”
看到大夥都明白了，他把總務科主任李懷德叫了過來：“關照一下何雨柱同誌，另外讓他晚上準備一桌酒宴。他需要什麼想方設法滿足他。”
“沒問題，事情交給我來辦。”李懷德雖然還沒成為副廠長，可他擅長鑽營，立刻就領會了意思。
“好，立刻去辦，大家找技術科的骨幹討論一下。他們說話直，容易引起毛熊專家警惕。都動動腦子，怎麼組織語言，讓他們放鬆警惕。”楊廠長雄心勃勃今天一定要拿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