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3 / 3)

他微微一笑:試圖挑逗他的陶南嶼,耳朵先紅了。

喬慎的手指在陶南嶼手背上輕輕描摹。他的膝蓋幾乎抵住陶南嶼脆弱之處,令女人瘦削的身體微微一顫。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無聲的信號在冰涼又炙熱的空氣裏反複震蕩。他們靠得足夠近了,在吻下去之前喬慎還是問了句:“可以嗎?”

陶南嶼靜靜看他。

“我想成為你的男朋友。”他們鼻尖幾乎抵著鼻尖,氣息糾纏,就差分毫,“我是認真的。”

他那雙漂亮的、彰顯力量與修養的手,霸道地停在陶南嶼的小腹,隻要一勾手指,就能掀起夏季薄衣。陶南嶼有一瞬間想放縱自己。但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表姐說過的話。

“不行。”陶南嶼說,“不能進來。”

喬慎:“我是說,當你的男朋友。”

他認真得令人生畏。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時刻,還恪守著這樣的條規?

陶南嶼還是搖頭。拒絕給了她一絲清醒的空隙,她一旦清醒,又要輕輕刺一下喬慎,讓喬慎不舒坦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你很完美,但不性感。”

康心堯打來電話時,陶南嶼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鈴聲在無人的空間裏回蕩,她沒有接康心堯的電話,手裏拿著方才還穿在喬慎身上的內衣。

拒絕喬慎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回想,就先從耳朵開始發燒,整個腦袋都熱得冒煙。

她那句話沒有讓喬慎不舒坦,卻似乎微微激怒了這個好脾氣的男人。他吻陶南嶼的鼻尖,吻她麵頰,吻從脖子滑落到鎖骨,用他靈巧得過分的舌頭完成了一次探索。

陶南嶼隻知道自己一定是燒糊塗了。一定是。否則沒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可以讓人做出這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尖叫一聲,蒙住臉倒在沙發上。

她一定會拒絕喬慎的表白,陶南嶼相信自己和喬慎都心知肚明。倆人差距大,陶南嶼也不想跟自己自小怨憎的人發展感情。但喬慎還是問了出來。他莽撞得有點兒傻氣,根本不是什麼步步為營的沉穩男人。陶南嶼分辨不出那句表白裏隱藏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而且,喬慎對她的“喜歡”完全出於新鮮和好奇。陶南嶼又想起苞米地裏那隻猴子,一直往前走,不停丟玉米、掰玉米的猴子。

被喬慎這樣的人吸引是危險的。但相處下來,卻又很難不被其吸引。她在沙發上翻滾哀嚎,恨不能穿越回一小時之前,按住扯下喬慎內衣的自己。

喬慎不僅有靈活的舌頭,還有靈活的手指。他每一個取悅陶南嶼的行動,都會在自己身上一點點撩起熱火。但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沉迷於在陶南嶼身上製造失控和不定的漂浮感。陶南嶼中途甚至抓緊了喬慎的頭發。喬慎抬頭看她,一雙受傷的脆弱眼睛。

陶南嶼被罪惡感席卷。她隻顧自己,完全忽略喬慎感受。

滿身汗水在冷氣中幹涸,陶南嶼站在玄關的全身鏡前檢查自己。喬慎溫柔小心,隻在胸口留下兩處很淺的吻痕。那痕跡搓不去,隻能等時間到了,漸漸消失。

他是高手,無論這樣的事,還是那樣的事。

陶南嶼經曆了前所未有的體驗,想起又覺喉嚨幹涸:竟然能這樣,居然能那樣?!

她麵紅耳赤,手腳狂舞,在喬慎已經離開的房子裏發出無聲尖叫。

第二天是池幸到《人生複寫》項目組開會的日子。

無論塗斯、林馭,還是組裏熟悉的演員朋友,都在會議前擠眉弄眼提醒喬慎穿得漂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