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萬軍與韓峰並肩踏入杜府的那一刻,秋風卷著落葉,帶著幾分蕭瑟與不祥。杜府的朱紅大門沉重地合上,仿佛也將外界的紛擾一並隔絕。管家杜朝柱一臉急切,小步快跑迎上前來,那張曆經風霜的臉龐上堆滿了笑意:“少爺,老爺這下有救了,雷先生帶來了老爺說過的神醫韓先生。”
杜攬月,杜世豪的獨子,聞言從廊下走出,眉宇間透露著幾分不羈與傲氣。他目光在雷萬軍與韓峰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韓峰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質疑:“杜叔,他們來了兩個人,到底哪個是我爸說過的神醫啊?”
“少爺,這位是雷先生,他身邊的年輕人就是老爺昏迷之前說過的神醫韓先生。”杜朝柱恭敬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杜攬月眉頭緊鎖,目光再次審視韓峰,顯然對這位年輕的神醫抱有極大的懷疑:“杜叔,你確定沒有搞錯?他這樣如此年輕的一個人,怎麼就是神醫了?從我爸生病開始到現在,多少名醫、國手給他看過病,全都是束手無策。”
杜朝柱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杜攬月的質疑早有預料:“少爺,你難道忘了老爺在昏迷之前說過的話,叫你一定讓雷先生帶著來的神醫給他看病,並且還安排你必須要做的事情了嗎?”
杜攬月聞言,神色微變,腦海中閃過父親杜世豪病榻前那番鄭重其事的交代。那時的杜世豪,盡管已虛弱不堪,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異樣的決絕:“攬月,若雷萬軍攜神醫而來,不論其年歲幾何,你須先全力配合,事後,無論他們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亦要……”說到這裏,杜世豪的聲音已細若蚊蚋,但杜攬月心中卻已明了,那未盡之言,是讓他除掉雷萬軍和韓峰兩個人,以絕後患。
想到此處,杜攬月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病情的擔憂,也有對眼前韓峰的不信任,更有對即將可能麵對的殘酷抉擇的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對杜朝柱道:“杜叔,你先帶他們去茶室休息,我稍後便來。”
杜朝柱點頭,領著雷萬軍與韓峰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間布置簡潔卻不失雅致的茶室。待二人安頓好,杜朝柱輕聲道:“雷先生,韓先生,少爺他……可能還需要些時間來考慮、接受,請你們稍安勿躁。”
雷萬軍微微一笑,目光深邃:“無妨,我們理解。隻是,杜先生的病情刻不容緩,希望杜少爺能盡快做出決定。”
傍晚,杜府內外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時鍾報時之聲,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韓峰獨自站到杜絕茶室的窗前,望著窗外遠處的天空,心中暗自思量。他雖看似年輕,但自從得到那上古醫術傳承精髓,早就習得一身驚世醫術,更兼修為超群,此行前來,本是為了履行自己之前在世豪酒店裏說過的話而已。
正當韓峰沉思之際,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杜攬月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幾分複雜之色。“韓先生,我父親清醒之前說過,他說你醫術高超,能起死回生,是真的嗎?”他的聲音低沉,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
韓峰轉過身,目光平和而堅定:“杜少爺,醫術之道,在於救死扶傷,我所學雖不敢妄稱起死回生,但是,杜先生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我自然會竭盡全力救治杜先生的。”